楚生立马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气,百无聊赖道:“蒋叔叔,又怎么啦?什么惹事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别他娘的跟老子在这装傻,我问你,昨天晚上王庆废品站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王庆?什么王庆?什么废品站?蒋叔您说啥呢?”
楚生睁着眼睛,表情和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呵呵。”
电话那头的蒋晨光冷笑了两声:“好,不说实话是吧?行,这事我不管了。”说着就要挂电话。
楚生再也绷不住了:“别,别呀蒋叔叔,我就开个玩笑,您怎么这么不禁闹呢...”
“滚犊子,妈了个巴子的你个小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这事连市长都惊动了?”
楚生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知道又怎么了?我办事您还不放心?滴水不漏!”
蒋晨光冷笑:“滴水不漏?滴水不漏王庆怎么指名道姓就是你干的?王庆咬死了是你干的,我让二队长带人去找你了,你小子有个心理准备。”
挂了电话,慢吞吞床上衣服,王庆为什么知道这事是楚生干的?这当然是楚生故意让他知道的。
原来楚生觉得在昌南市已经没有人再敢名面上跟他作对了,毕竟有了李万达这个前车之鉴,但楚生发现他喵的就算自己用李万达杀鸡儆猴依然没能震慑得住其他人,该有人上门找事还是有人上门找事。
所以楚生就想着再来个下马威,直接雷霆手段把王庆摁死。
总而言之楚生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应该是完美,perfect。
法律是绝对不能触犯的,入室伤人?不存在的,违法的事楚生能干吗?
很快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提前得到了蒋晨光的通知,楚生不慌不忙跟着警车走了。
王庆废品站外此时此刻已经聚集了大片大片的民众和警察,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王庆废品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王庆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王庆的邻居被几个相熟的人围住,大老远的就听到王庆邻居的嚷嚷声。
王庆邻居语气中难以掩盖激动:“你们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正睡觉呢,就听到外面一阵嗡隆声,我隔着房门往外瞅了一眼,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两辆大铲车,装载机,轰隆轰隆,半个小时的功夫,这废品站就成平地了,王庆两口子被一群人围着,我估计是被揍了个够呛...”
说着说着这家伙突然不念语了,就在众人急不可耐要追问的时候,两名警察走了过来。
“你是王庆的邻居?听说你是目击者?给我说说这天晚上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警察威严道。
男人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目击者?不是啊!昨天晚上我一觉睡到大天明,我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还纳闷呢...”
警察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你刚才不还说的有板有眼的?还什么大铲车?”
听到警察说话,那家伙脸色更加无辜了:“您这不是冤枉人嘛!我啥时候说的有板有眼了?我刚才说我是目击者的事了吗?我们再聊等会中午吃什么饭,不信你问问他们。”
男人暗自翻了个白眼:“开玩笑!王庆是谁?大痞子!能把王庆整到这种地步的人,能是简单人物?咱就一普通老百姓,可不想卷入这神仙打架里去,万一半夜再有人把门砸开,把自己架出去,把自己家也铲了,自己找谁哭去?”
为首的警察威胁道:“我可警告你,公民有义务提供警察破案的线索,如果知情不报,帮助犯罪嫌疑人逃脱,掩藏犯罪事实,这就是共犯!包庇罪,就要判刑!”
男子能怕他这个?当即叫道:“怎么?还想言行逼供啊?你有本事把我带走!把我关起来!”
男子怕小混混,小流氓,但不代表他怕警察,警察在怎么黑,也有个度,也有个范围,也不会无底线,但那些小痞子,小混混可完全毫无任何底线可言,男子可不想让自己门口天天被人泼大便...
得罪了正人君子大不了就是一死,得罪了小人,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与此同时曹伟民带人走了进来,曹伟民是接到了蒋晨光的命令前来的。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对砖瓦砾,曹伟民一挥手臂:“给我把这堆东西给我刨开!”
但凡是废品站,都会收购铜铝,收购铜铝不犯法,但你倒卖电缆就是犯法了。
老百姓那里有这么多废铜废铝卖?卖铜卖铝的还不是那些电工?
曹伟民对废品站这些破事是了如指掌,果不其然,在钩机的动作下,很快一大盘电缆就被勾了出来。
倒卖国家电缆,窝藏,转移,收购,代为销售,或者以其他方式掩饰,隐瞒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
曹伟民嘴角上扬,挥了挥手:“把电缆收起来,收队!”
与此同时审讯室。
楚生和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站在一起,王庆站在对面,旁边还跟了两名警察。
“你说是楚生把你废品站推到的,你能不能把他指认出来?”
王庆一脸为难:“我又不认识楚生,这怎么找嘛。”
其中一名警察脸色一板,语气不善道:“王庆,你口口声声说是楚生把你废品站推平的,我带你来认人,你又认不出来,莫非你是诬告?”
另外一名警察仿佛无意识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