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路,他都已在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经过了多少道门,他已停在一道虚掩的门外,因为他感觉到那个人就在里面。
他没有犹豫,推开门,走进去。
门里面也是幽暗的,没有烛光,也没有阳光。
那一扇窗如此的奇怪,居然将阳光也隔绝在外面。
虽然没有光,韩亦轩却知道地下铺着一张非常柔软的鹅毛毡,地毡的那一边有一张有些年头的太师椅,椅子的前面有一张高床,就像有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
床上沉睡着的人儿一定很美,韩亦轩还没有坐在椅子上,他的心里已有一种又甜美又幸福的欢乐。
椅子是空空的,床上呢?
床上会不会还有一个舍不得起床的人儿在睡着?
韩亦轩慢慢的走近过去,床上果然沉睡着一个人儿。
这个人居然也穿着雪白的衣裳。
难道她就是那个踏着光来的女人?
韩亦轩想再靠近过去,看看她的容颜,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这个人儿睡得如此安适,没有动静,也没有声音。
韩亦轩实在不忍心打破这种又凄美又奇妙的安好。
窗外好像又吹起了一阵阵的微风,一片片枯叶随风凋零,飘过眼际,飘过窗台,飘落成惆怅伤感的痕迹,然后重归尘土。
经过漫长的岁月,冲破重重障碍,萌芽,再开始一段过程不一样,结局却无法更改注定了的一样的成长,然后继续蔓延成一道道深之又深的悲凄。
再回头看时,韩亦轩觉得自己去看沉睡着的女人的心已经变了,他不知道变成了怎么样,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已刻在心头。
而这种感觉的人不是沉睡着的女人,这个女人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