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源的老板嗅觉敏锐,黄丽一大早来,除了跟乔晔见面,她把新中源普通门票的价格平均加了十五元。
前排的座位,黄丽让工作人员也稍加改良,票价更是翻了一番。
大舞厅的背景,一改之前低俗的颓废,一袭大红喜庆色的红布帘垂挂落地,两边由书画大师写了对联,“宇宙事孰假孰真,任你铺张,输输赢赢都是戏。古今人做好做歹,看他结局,褒褒贬贬不曾饶”横批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红布帘和对联的打底,让剧场显露出瑰丽脱俗的气韵,诗情画意,美不胜收。剧场的顶棚一抹蓝布拉开,其上加上了无数塑料绿叶的点缀,树叶拂过天空,抬头之间美景尽收眼底,几分清新,几分梦幻,让新中源的剧场内有了惬意的享受。
这份改变,包括票价的上涨,当然是因为乔晔这颗新星的崛起。
尽管没有一份数据表明乔晔累积了多少粉丝,可在网络之上,铺天盖地的媒体宣传,网友力挺,乔晔的名气早已不输那些二三线的小明星。
黄丽把场地布置完,笑得格外开心,她觉得自己方才和乔晔的博弈赢了,乔晔乖乖的上台表演,只要是他在这里待一个月,自己赚到了钱,给他每场加几千块也不是不可以。
黄丽粗略的计算了下,这样的装潢就去了几千块钱,可门票增加这一项收入都增加了三万。
伴随着剧场装潢结束,观众们也可以被迎进改头换面的剧场。黄丽到前台了解了一下,面对票价上涨的情况,络绎不绝来新中源剧场的观众似乎都不那么在意。
想一想也很正常,在南唱这座城市,那些明星歌手来办演唱会,门票高的时候动辄上千块,最主要他们唱的流行音乐很,完全没有乔晔前世那个星空的精彩。而新中源以乔晔现在的名气,他说的相声,绝对值这个票价。
在南唱乔晔是火爆起来了,不吹不黑,他可以说是大大小小的一个腕了,票价三四百块,这个票价并不高。
临近表演,新中源剧场已经座无虚席,黑压压的台下观众们坐直身子,仰头或目光前瞻地欣赏着剧场的改变。
早前的剧场嘈杂,如若菜市场一般,底下吃零食,聊天的声音不绝于耳。不乏观众们呼唤着明星登台的声音。
此时,剧场宁静,至少,不会吵闹。观众们安静等待,欣赏剧场的小景质,显得格外有涵养。如果仔细去看,台下这时的观众组合,已经微微发生了变化。
那些以前花些小钱找乐子的乡野俗人少了,他们不愿意多掏出十几块钱看表演,而在企事业单位上班,外企任职的高管,白领多了,他们喜欢相声艺术,只要是精彩的艺术作品,他们哪怕牺牲一点自己的休息时间,也愿意来到新中源感受一下。
“哟,这不是德馨社的庞老师吗?”前排,一位爱看相声的企业高管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庞德水和他的徒弟。
庞德水人有一米六三,脑袋滚圆,头还偏大,小眼睛,蒜头鼻,山根偏低,并且有一个明显的横纹,这样的长相在相声界很好记,他的徒弟们讲相声损起庞德水来,也都说,你这个长相无耻起来颇有我师傅的神韵。
庞德水在这个世界来说,是挽救相声的一根救命稻草,比起那些在曲协不务正业的家伙们,庞德水的德馨社是相声多产的一个地方。
每晚,德馨社也都有相恚都有他的徒弟们带着新的相声段子跟喜爱相声的观众们见面。
另外庞德水喜欢广纳贤才,有一股子江湖气,他希望在有生之年,把相声发扬光大,回到前辈们说相声感到荣耀的年代。
所以,庞德水在看到乔晔的败家子相声后,才亲自登门,想要在新中源与乔晔结缘。
“是我,是我。我听说乔晔的相声讲得不错,特地过来听一听。许是很少听到像败家子这样经典的相声,我很激动,就想见一见乔晔本人。”
“庞老师,您可是相声界的大师,没想到你还这么随和,我觉得乔晔虽说的好,可相声底蕴跟您没得比。”看着笑脸盈盈的庞德水,温润如水的样子,男子钦佩地说。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相声艺术表演的方式有许多种,我们只是相声表演的搬运工,老祖宗的学问多着呢,我们且要学,活到老,学到老。”
庞德水的一席话,男子受益匪浅,频频点头之余,也是让庞德水老师坐下。
待得坐好之后,在庞德水一旁的徒弟曹云龙有些不解了,按资排辈,这个乔晔的辈分,相声表演年龄连自己都不如,师傅在观众面却夸他,可这个新中源跟德馨社是竞争关系,师傅不应该啊。
“师傅,您刚才为什么那么捧乔晔,我觉得这小子跟您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庞德水微微一笑:“傻子,一个新出道的相声演员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追捧,他肯定是有点才华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人有所长便为师,学肯定有你学习的地方。我捧他,不是贬低自己,相反我捧他,观众才会捧我,你现在还不懂这个道理,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曹云龙听得云里雾里,只不过观众们总拿德艺双馨来形容师傅,德馨社也是源自与此。难道这就是个中道理。
除了德馨社的师徒二人来到新中源看戏,曲协的一帮子文化骨干亦凑了热闹,只不过比起德馨社的明目张胆,苗坤等人就小心翼翼了,他们买了中排靠边的位置,在这个地方,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