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像是云的泪水。
不断地洗刷着人间的一切。
悲欢离合、痛苦欢笑……
隔着一层雨帘似乎也变得模糊了……
是不是,只要看不清楚就不会有太过深刻的感觉?
雨夜,小树林。
寂静蔓延开来,华山派、嵩山、剑宗的人都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诡异!可怕!
所有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这些词语。
夜雪就这么随意的站着,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动过。他的头顶上似乎有一把看不见的雨伞,为他和东方白遮挡了所有的雨滴。
夜雪没有再有其它动作,只是轻轻地挽住东方白。
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下正是上元节,今年的上元节来的比以往晚了一些。
夜雪本来是想和东方白一起去看看花灯的,可惜,遇到了雨天……
不过,花灯没有看到,倒是看了一出戏。
或许,人生本来就如同一场戏……
现在场中的众人都不敢看向夜雪的方向,岳不群偷偷地看着那些魔教弟子。
他们半跪在湿漉漉的泥地之中,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任凭雨水在身上冲刷……
除了一开始的一声“大人”,竟然再没有其它言语,连呼吸都不可闻……
魔教精英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天要亡我正道啊!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就剩下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师傅!师娘!……”
令狐冲飞奔过来,一身的泥水。
他面上全是焦急,脚下一跌一撞,随时都有滑到的危险。
不过看看他的衣服,应该能够猜出他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了……
他奔到了场中才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地上都是黑衣人的尸体,师傅他们被点了穴道,绑在一起,边上还有现在正处于呆若木鸡状态的嵩山派和剑宗的人……
他们对面是两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隔着雨幕,令狐冲看不真切。那两个人背后半跪着数十个魔教弟子……
这个场面让令狐冲呆了一下。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令狐冲问道,一边走向岳不群他们的位置。
突然,陆柏出声了,他拦住了令狐冲,道:“不想死就别过来。”
令狐冲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怒火。
“滚!”
令狐冲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陆柏有所顾忌,只能默默地忍了下来。
“冲儿,快走!”
宁中则的声音透着焦急,她认为今天华山派算是完了,连那个男人都出现了。现在的她,心里满是绝望。
夜雪打量着令狐冲,然后对着东方白轻声道:“白,就是这小子么?”
东方白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的魔教弟子朗声道:“神教弟子听命!”
“是!”
“这里是人家五岳剑派的私事,你们暂且退下。”
又顿了顿,道:“将地上的尸体搬走,把他们的出处调查清楚,冒充神教弟子者,杀无赦!”
这些年,东方白身上已然有了上位者的霸气。
“遵命!”
这些弟子没有称她为教主,因为东方白给他们打了手势。
但是,这些礼节还是在的。在场的众人对于东方白的身份已然有了猜测,但是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东方白知道,今晚夜雪不想杀人。
等到魔教众弟子散去,场上的那些正道人士才缓了口气。
他们开始解决私事了。
夜雪与东方白已经走远,这个夜晚还很长,在这里,他们不想浪费时间。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第二日,雨已经停了。
雨后的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令狐冲从一座破庙里面清醒过来。
昨晚在夜雪他们离开之后,他与封不平大战,最后凭借《独孤九剑》与岩壁上面华山剑法的破招胜过了封不平。
胜利来得惊险,封不平本身功力就强过令狐冲多多,虽然令狐冲得到了曲洋的传功,但是他自己还是不会使用它。
当时曲洋在生无可恋的情况下选择了自杀,在他死前将一身功力尽数传给了身受重伤的令狐冲。
就是这样,令狐冲才活了下来。
虽然有了功力,但是毕竟是别人的东西,还与华山心法不合,令狐冲想要真正的掌握它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昨晚,令狐冲强行催发内力,将《独孤九剑》使得如同行云流水,在几招间击败了封不平,还装出一副余力尚存的样子。
他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吓跑了嵩山的人。
其实,他不知道,仅仅凭借这些还是不足以将他们吓走的。
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他的脸……
那和夜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嵩山派的人心有余悸。
难道令狐冲与夜雪有什么关联么?
嵩山派的人心中对于夜雪与令狐冲的关系有着自己的猜想。
当然,这些令狐冲完全不知情……
令狐冲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天气晴朗,似乎昨晚的夜雨未曾发生过,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令狐冲,摸索着,爬了起来,身上的泥水还没有干透。
他的心像是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