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是一个奇怪的人,很奇怪的人,他仅仅用半天的相处时间让一向内向的贝萝觉得人设崩坏了,放平常人嘴里不骂神经病都算好的。为什么呢,贝萝是真的想向辰宇求教,然而这个人设崩坏的人却在训练的过程里说些有的没的,甚至在某个动作训练到一半时候突然喊停,然后自己开始否定自己的错误,然后重新开始,贝萝感觉自己脑子里被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辰宇现在感觉来说更像是在实验,贝萝就是那个实验品。
辰宇先猛地朝着空气挥出一拳,撕扯的劲风让贝萝长发飘飘,宛如刀锋落在脸上。于是贝萝问辰宇怎样才能做到这一步,辰宇则让她打他一拳,贝萝听话地一拳a了上去,然后辰宇轻轻松松捏着她的手腕,“这样不行的呀,怎么能这样呢,谁是你的导师啊,混混的招式吗?”
“他不是混混!”贝萝手上覆盖着元气暴怒地a了上去。
然后辰宇轻轻松松捏着她的手腕,“你看看,你连这一点都无法接受,怎么能行呢,来来来,我给你上一堂课。”不由分说,贝萝被强制安排坐在了船头甲板前。辰宇倒了一杯水,“这是什么。”
“水。”贝萝老老实实说道。“盛在杯子里的水。”
辰宇眉头一挑一脸不屑,“现在呢?”杯子里的水瞬间结成了冰块。
“冰块。”贝萝没有感到任何元气的波动,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戏法吗?还是说辰宇的能力?
“继续。”
贝萝看着杯子里的冰块,表面开始冒着白色的雾气,只不过相比普通的升华有些太快了,令她觉得惊奇的是那团雾气没有消散在空气里,反而是凝聚成了一大团雾气,就像小小的云朵漂浮在眼前,桌子上的剩下了空空的杯子。
“雾?”贝萝都不太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了。然后那团雾气就像漏水的袋子,下面一注水流上雾气里成股飞落,随着杯子里的水的增多,上方的雾气也开始稀薄。杯子里的水再次回来了。
“这是你的能力吗?”贝萝问道,如果是的话,他之前展现出来的力量可没有半分水的感觉。
“不是。”辰宇的回答好歹让她平静了一些。不过问题又来了,那他是怎么做到的。辰宇就像看穿了贝萝的心思,开口说道:“你先别管我怎么做到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是什么。”他指着杯子里的水。
这次贝萝没有耿直的回答,刚才的东西已经足够震撼了。
“其实它还是一杯水。”辰宇拿起来喝了···喝了···了。“不同名称只不过是对它不同状态的称呼而已,它该是什么还是什么,就像我们称呼你叫贝萝,你的母亲会叫你贝贝什么的,怪大叔会叫你贝萝莉什么的。”贝萝有些为难地看着辰宇,有些坐立不安,叫贝萝莉的只有这个人吧,贝贝也没有人这么叫过的,就算是捡回自己的那个男人也一直叫自己贝萝,这些奇怪的称呼是哪里来的。
辰宇可管不到她的心里活动如何,继续说道:“不管你的称呼如何变,你就是你,你无法否认另一个自己,就像我。”话题戛然而止,辰宇突然变得有些感慨,“我就是我啊,不是所谓的一手遮天,没有那浮夸的荣耀,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此世不应有我。”
贝萝现在有些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了,一时间她仿佛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人是一个夜梦泡影随时会消失不见。
好巧不巧,一条黑影在江水里翻涌着,一条蛇形黑兽在涌上天空的水柱中显出身影,巨大的身影在贝萝所见里进了前三了。一直以来莱尔河被誉为最安全的水路之一,上百年船只都恶平安往返,但是今天突然出现的黑兽却是万万想不到的。船舱里第一时间想起了警报声,甲板上的四周也传来机械拧转的声音,一座座对堡垒防卫炮台生气,身后透过指挥室里面船长一脸凝重的看着这条巨型黑兽。
“运气该说好还是不好呢。”辰宇得到思绪被打断了,颇有些意外,毕竟也是第一次见。黑兽从江面立起近十米的身躯,相比它的全身更长吧,白色的骨甲像是鱼鳞完美贴合覆盖着全身。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它的名字还是知道的,“苍蛟。”辰宇吐出了世人对它的称呼,课本里有学到过的。
“我们会舱里面去吧。”贝萝扯了扯他的衣角,这是最正常的想法。甲板上的炮台已经开始充能。
“观望一下吧。”辰宇摇了摇头,绕到了贝萝身后,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辰宇可不觉得几尊炮台就能解决这个麻烦。随着甲板的震动,炮台首先发动了攻击,密密麻麻的炮火在苍蛟的身体上爆炸,烟雾遮挡了视线。一声嘶吼,烟雾散尽后的苍蛟的身体没有半点的伤害,反而是一双赤血的眼瞳紧紧盯着这艘船,那些炮火对付寻常的黑兽还是很有作用的,只不过这次正巧遇见了它。炮台不断喷吐着火舌,然而这些能做到的仅仅是激怒它而已。苍蛟动了,很快,即使它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它在水中游动恐怕会更快。巨大的身体想要直接撞飞这艘小船,它也确实想要这样做,指挥室里船长早早就已经下达了逃生的命令,索性这艘船的乘客并不多。
“船长你看~”一个水手指着窗外。船长的眼神落在了外面,一男一女依然还在船头的甲板上。
“该死!他们在那里做什么!他们没有逃走!”
“船长他好像有话说。”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挥动着手臂,指着炮台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