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身体一直很好,每天早课、晚课,我们都在一起的。对吧,了缘。”
“师叔说的没错,我们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了缘的声音怯生生的。
“哦,”萧晓停顿了一下,“我想慧能大师只是胸口淤血罢了,吐出来就没事了。慧贤师父,麻烦你给慧能大师弄点好消化的流食。”
“嗯。”慧贤答应着,却没有离开。
“我是让你现在就去弄,等下慧能大师醒了,最重要的就是补充体力,懂吗?”
“懂,懂。”慧贤答应着,仍旧没有离开。
“还不快去。”萧晓的声音带了点怒气。
这次慧贤却没敢怠慢,身形转动,迅速离开。可是他马上又回转了回来,伸手拉住了缘,“等下了空、了尘还要回来吃饭,我一个人忙不过,你过来帮我吧。”
“那师父?”了缘虽然不敢违抗师叔的命令,可他仍然惦记师父。
“有萧施主在,你还不放心吗?”
了缘看了一眼萧晓。
“我会照顾好慧能大师的,你们忙去吧。”
萧晓的话就像给了缘吃了定心丸似的,他痛苦地跟着慧贤去了斋房。
屋里,萧晓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慧能,他脸色惨白,不带半点血色。刚才萧晓替他号脉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气血已经几尽枯竭,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就好像一株将死的老树,还在垂死挣扎。再加上他刚才吐出的那口鲜血,明显已成暗红色,说明他的病已经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了。为什么这样一个垂暮的老人不把实情告诉弟子呢?他苦苦支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锦盒?
“萧施主。”声音很微弱,就在萧晓思考不解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搭在他的手上。
“慧能大师,您醒了。”萧晓回转身形,来到床边。
“扶我起来。”慧能耗尽全身力气说了4个字。
萧晓赶忙扶慧能坐起,靠在墙边。“慧能大师,我已经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你尽管放心。”
慧能勉强点了点头。
“您的身体状况,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等下慧贤会把饭菜送过来的。”萧晓原本是想等慧能醒了之后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可看到慧能如此的身体情况就只好作罢了。“您好好休息,没什么需要的话,我也就先出去了。”
“萧施主留步。”平稳了一段时间,慧能的体力有了一定的恢复。
“大师,有什么话不只着急,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萧晓反过来安慰慧能,因为他看得出了空对师父的感情,如果他知道师父现在的情况,不疯掉才怪呢。
没想到,慧能摆了摆手,“如果老衲今天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萧施主,请坐。”
萧晓搬了个木凳坐到床边,“您的身体不是一时半晌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不早点医治呢?”
“我这是中毒。”慧能的话很平静,但是萧晓却感到相当震惊。
“不过从您的脉象来看,只是过渡衰弱而已,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刚开始,我也只是简单认为是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血液颜色明显发暗,并且已经到了相当依赖这种毒素的地步。”
“世间还会有这种毒?”在萧晓的认知范围内,可以让人成瘾的只有毒品一种,但毒品并不会让人衰老成这个样子啊,“从您的脉象上,根本感觉不到。”
“时才你也看到了,那个东瀛女人出手何其毒辣,如果不是刚才与她过招,那口血也不会喷出来。”
“我来收拾。”慧能的话提醒了萧晓,屋子里的现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绽,得赶快处理掉。
“那就有劳萧施主了。”
“慧能大师,您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能弄好。”萧晓果然手脚麻利,不大工夫就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您为什么要把一切告诉我这个外人呢?”萧晓没想到慧能会把实情告诉自己,因为从各方面而言,他都只是个局外人。
“旁观者清,”慧能的大智慧彰显无遗,“如果我把实情告诉徒儿,他们的判断必然会被感情所累,凡是看问题,第一点就会想到为我报仇,而当国仇与家恨放在一起时,亲情往往会淹没你作为国人的责任。”
“慧能大师,冒昧地问一句,”萧晓试探着看向慧能,“您的俗家名字可姓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俗家名字应该是犯‘旻’或者是‘茂’,对吧?”
“老衲俗家名字,萧茂堂。”
慧能话音刚落,萧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五爷爷在上,请受孙儿萧晓一拜。”
“快起来,”慧能见萧晓跪倒在地,勉强坐直身体,“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萧家后人,老衲死也瞑目了。”
“爷爷,你不要这样说,孙儿一定能找到解药,医好您的。”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慧能摆了摆手,示意萧晓坐到自己身边,“既然你知道我是你五爷爷,那你大概也知道我们萧家世代子孙所负的责任吧?”
“孙儿知道,不过…..”萧晓停了一下,他真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老爸已经把锦盒交给柳生景严的事情告诉慧能。
见萧晓欲言又止,慧能忙把话题转移,“孩子,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萧泰锋。”对于老爸的名讳,萧晓没有必要隐瞒。
慧能点了点头,“不知你是否还有叔父或者姑姑吗?”
“没有了,我们一脉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