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对余白亦说,“嫂嫂,这便是我姐和我那姐夫的故事,很狗血吧。”
余白亦摇头,说道,“并不狗血,我反而觉得很是可怜,也有些感动。”
“姐姐打从心眼里爱着她的男朋友徐开明,可是他却在婚礼前夕遭到了横祸,成为了半身不遂的废人,这对姐姐的打击可想而知,以至于她的精神会有些问题,出现幻觉。这些倒也算是正常,可以理解。”
“至于姐夫宋元书,他也是爱惨了姐姐,才会不惜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活成别人,丧失自我。”
“虽然他的某些手段不很高明,甚至低级,但他到底是为了拥有你姐姐。”
“其实,我觉得他们之间的故事,非但不狗血,反而是一场nuè_liàn。”
余白亦说,“蓝蓝,或许你们觉得是姐夫趁机占姐姐的便宜,趁人之危。可我觉得,若不是他变成徐开明拯救了你姐姐,说不定姐姐会有更加差劲的结局,轻生也是有可能的。”
“和姐夫结婚在一起,虽然对她来说并不完美,但好歹她人是在的,是活着的。”
“只要人还活着,那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余白亦说的认真,江蓝却是偷偷发笑。
余白亦问她,“你笑什么,我说的很可笑吗?”
江蓝摇头,“没有,嫂嫂你说的很对。”
余白亦说,“那你笑什么,莫名其妙。”
江蓝说,“我笑,我是觉得嫂嫂你和哥哥还真是天生一对,六七年前你和哥哥可还不认识呢,观念倒是一致的很。”
余白亦挑眉,“怎么说?”
江蓝便道8缫彩呛湍阋谎的想法,觉得姐夫虽然有些卑劣,但好歹拯救了姐姐,若不是他,姐姐真有可能会走上轻生的道路。”
“精神状态不好的人,真的会做出任何事情来,这谁也不敢保证姐姐不会出事。”
“而且,哥哥说他去看过姐姐和姐夫的住处,虽然是租的房子,虽然房子面积很小,但却很干净,布置的很整洁也很温馨。”
“他问过姐姐,这是姐姐自己打扫的,还是宋元书宋先生打扫的,姐姐说都是元书打扫的。”
“姐姐说自从结婚后,她都没做过什么事,一切都是元书在做,她过的很好很幸福。”
“哥哥观察过,姐姐说的并不是假话,姐夫打扫卫生倒垃圾自然的很,一点都不刻意。”
“也是从这个细节,哥哥可以确定,这位和姐姐结婚的家伙或许也不是那么的没有可取之处,至少他对姐姐是真心的。”
“他是真爱着姐姐的,情愿扮成另一个男人,呵护她,护她周全。”
“这就够了。”
“至于有没有丰厚的身家,优渥的经济条件,那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在出门离开的时候,哥哥就称呼了他一声‘姐夫’,并对他承诺,‘父母那边,我会尽我所能劝导他们,只望你对姐姐始终如一。’”
江蓝说,“听哥哥跟我们说的,当时姐夫在听到哥哥称呼他为姐夫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高兴,整个人都处于激动当中,对着哥哥说感谢。”
“你看,姐夫爱的多卑微,不过是一句称呼,他都那样高兴,觉得家里总算是有人愿意承认他,承认他和姐姐的婚姻。”
“这就够了。”
“他本不奢望那么多,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余白亦问江蓝,“自那之后,爸爸妈妈就接受了姐姐和姐夫吗?”
江蓝说,“算是接受了吧。”
“爸妈听了哥哥的分析后,也是都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觉得哥哥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他们心里早就心疼这位长女,只不过姐姐的做法实在让他们伤心,一时之间又没有台阶下,自然是不待见姐姐和姐夫的。”
“被哥哥这么一说,姐姐怀着身孕来到家里苦苦哀求,这么两三次之后,也就让姐姐住在了家里,全心全意照顾着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余白亦问,“姐夫也跟着住在了家里吗?”
江蓝摇头,“没,没让姐夫住家里。”
“怎么说呢,姐夫毕竟不是爸妈心仪的女婿,而且又是在哪种情况下娶了姐姐,其实爸妈还是有些以为是姐夫在姐姐脆弱之际骗了姐姐,对他还是有些芥蒂的。”
“不过,虽然不让姐夫住家里,却也同意他可以来家里看望姐姐,一周两次,不能再多。”
余白亦说,“爸妈这么对待姐夫,姐夫他不在意的吗?会不会很难受?”
江蓝说,“我也不知道姐夫内心到底难不难受,反正我从来没看过他表现出来。”
“倒是姐姐怕他受委屈,让他别放在心上,他反而宽慰姐姐,说他要上班挣钱养家,平时也没那么多时间赶过来,待周末放假了他就过来。”
江蓝说,“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瑶瑶出生。”
余白亦点头,表示理解了。
江蓝却是继续说,“姐姐怀瑶瑶的时候,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尽管是在家里养胎,营养很全面,还是扛不住她的身体差。”
“到了孕晚期的时候,去医院吸氧保胎已是常事,甚至有时候还需要输血……这其中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听妈妈提过一嘴,每周姐姐都需要输入新血,而这个献血的人就是姐夫。”
“他毫无怨言。”
“为了使自己的血液更加健康,他工作之余就去健身,生怕输了坏血给姐姐。”
“也是他这么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