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余白亦穿着这件白色长裙走了出来。
江容和季淮的目光都看向她。
香香同样的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余白亦径直的走到了香香的面前,两人面对面。
一白一红。
颜色分明。
这一刻,余白亦紧盯香香。
脑海里尽是过往那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
想当初,她和师妹,也是这样,穿着同样的不同颜色的衣服,一起练功,一起玩闹。
就连那日生死决斗之时,她们穿的也是一样的衣服,只不过颜色一红一白罢了。
余白亦感慨万千,眼眸忽然有了些湿润。
为什么要有那样一件事呢?
如果没有,她和师妹,还是会安然和谐的生活在大山中吧。
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际遇了。
而香香呢。
在余白亦走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心头巨震,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爆炸开来,偏偏又想不起什么。
她好苦恼,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
她努力的去回想,然后除了头疼的厉害,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唯一能记起来的,就是最近做的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她就是穿着一身红衣,而站在对面的余白亦就是穿了一身白衣。
此时此刻,梦境忽然与现实重合。
香香搞不明白,撑着头,不由自主的痛苦的叫了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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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扶着香香坐到一旁的沙发凳上休息。
香香的脸色苍白,手撑着头,很是痛苦不堪的样子。
季淮见了,无比的心疼。
他搂紧了香香,手指在她额头上轻柔的按摩。这是某位名医教他的,说是这样做,可以缓解病人的痛楚,舒缓情绪,很有效果。
他一边按摩,一边轻声的问,“香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头疼的厉害?”
香香这会儿已经和缓了许多,头没有那么疼痛,她对季淮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可是我一想,头就疼的厉害。”
“阿淮,你说这是不是跟我失去的记忆有关?”
“刚才那一刻,我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我又记不起来。”
“阿淮,我这是怎么了?”
说到这里的香香,语气很是急切,也很彷徨。
她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连自己的过往都不清楚,无根无萍的,她很没有安全感的。
若是她能记起来就好了。
可惜,刚才有一点点感觉,偏偏头又痛的厉害,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这样的香香,季淮除了心疼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他倾尽全力的安慰安抚她,“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别让自己这么难受。”
“以前的事说不定并不怎么好,忘了就忘了。”
“香香,你现在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阿淮。”
香香动情的叫着季淮的名字。
季淮将她拥在怀抱里,想给予她力量。
余白亦看着这一幕,她有些发呆。
她依然穿着那身白色的裙子,看着痛苦万分的香香,心里忽然有些迷茫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本来,看着师妹这么痛苦,她该高兴才对,偏偏现在她一点兴奋的心思都没有,反而发了愣,一时之间,有些忘了自己的恨。
江容就站在余白亦的旁边。
他看着余白亦,觉得此刻的她心事重重,表情茫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他明白,这一切肯定和她的那些往事脱不了关系。
只是,她和她师父之间的恩怨,又和香香扯上了什么关系呢?
不懂,不明白。
旁边的导购倒是体贴。
她见香香脸色不霁,立马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季淮,让他帮忙喂下,顺便还问,“要不要帮你们叫救护车,这位小姐看起来很是虚弱。”
不等季淮说话,香香就先开口了,“不用,我只是一时头疼,休息一下就好了,谢谢你。”
导购笑了笑,不再坚持,随后便退开了,不打扰香香和季淮夫妻俩。
季淮问,“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你可别强撑着,万一不好,这会吓坏我的。”
香香勉强笑了笑,说道,“真的不用去医院,我的身体我清楚,真没事。”
“阿淮,你别担心,身子不舒服我会去看医生的,我才不会强撑,那样反而让你更加操心。”
季淮亲亲她的脸颊,笑了笑,接受了她的解释。
这时,余白亦叫来导购,对她说,“不好意思,这件衣服我不要了,麻烦你了。”
导购礼貌微笑,“没关系,您太客气了。请问有没有看中别的款式呢,都可以试穿的?”
余白亦摇头。
这会儿江容却是搂住了她的腰,说道,“这件白裙子你穿起来挺好看的,干嘛不买?”
“而且,我觉得你和香香有一件一样的衣服,这种感觉也挺不错,说明了你们的关系好。”
“这样吧,这两件衣服我都要了,你一件,香香一件。”
说罢,他也不给余白亦说话的机会,就掏出了金卡让导购结账。
这样的业绩主动上门,导购也不过是赚工资的打工仔,自然不会推三阻四,对着江容和余白亦微微鞠躬,便去刷卡结账了。
余白亦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但是并没有阻止。
算了,有一样的衣服就一样吧。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