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这时却说,“梁少爷,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我下一单生意并不是在这个宾馆,而是别的地方,离这儿有些远。”
“再见。”
对着梁开微微弯了腰,文心便要离开。
梁开这时顾不上自己复杂的心思,脱口而出,“文心,上次我没给你打电话,是我不对。”
“我是真的想感谢你,想请你吃饭。”
“明天,明天我会跟雄哥预约好,想请你陪我吃顿饭。”
那一刻,文心的肩头微颤。
她以为,这位高高在上的梁大少爷不会记得这样的琐事。没想到他一直记得,还跟她说抱歉。
那一刻,文心潜伏起来的心灵又开始了颤抖。
它在渐渐的发芽。
文心握紧自己的手,不敢回头看梁开,怕在他面前泄露自己的神情,看穿了自己。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情和声音,装作平静的说,“那就谢谢梁少赏脸。”
“我走了。”
然后,文心再次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前面的匆匆,是她不想看到宾馆客房里那个老男人的嘴角,恶心。
这次的匆匆,却是不敢面对梁开的心意。
她怕自己会软弱,然后接下来的生意都不想做了。
若是她任性违约,放了客人的鸽子,将要面对的就是巨额的罚款。
她承受不起。
所以,她只得狠心逼自己离开。
而看着文心就那么离去赶往下一个场子的梁开,也是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第二天,文心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多久就接到了雄哥给她发的信息。
雄哥说,“梁少包了你一个星期,接下来一周你都归他所有,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跟我报告行踪。”
“文心,看样子梁少真是看上了你了,你运气不错。好好伺候他,少不了你的好处。”
雄哥的通知很公式化,又带了些调侃,文心看到,想到昨夜遇到的那个男人,却莫名的想哭。
放下手机,文心去了浴室,边流着泪水儿,边冲洗着自己的身子。
这一次,她洗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觉得自己干净了些。
她穿上了一套买了很久却一次都没穿过,看起来有些可笑的卡通棉质睡衣。
穿着它,文心抱着自己心爱的娃娃,心头突然有了些期待。
这一回,她睡的很是安心。
直直的睡到了下午五点才悠悠醒来。
文心不再赖床和做心理挣扎,痛痛快快的起床,洗漱,然后敷面膜,然后画上一个美美的妆。
差不多六点的时候,有陌生号码打电话过来,文心有些雀跃,飞快的接了,“喂,你好。”
“文心,是我,梁开。”
对面传来的正是她想念中的男人的声音。
文心蓦然脸红,脸上有了羞意,她声音轻轻的说,“我是文心。梁少,你好。”
“雄哥跟我说了,您包了我一个礼拜,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都属于你的,任你安排。”
梁开听了,颇是心酸。
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这么公事公办的吗?
活脱脱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布偶娃娃。
还是,她在这个职业里浸淫了太久,早就习惯了服从,听命行事?
文心,你还有自己的性格吗?
梁开说,“文心,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单单纯纯的和我度过这一周吧。”
文心本就性子柔软,梁开说的她就听了,回答道,“好,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会好好陪你的。”
“嗯,”梁开不想在这敏感的问题上多说什么,便问,“你住哪儿,我来接你,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文心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住的有些偏僻,你开车过来可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不好意思。”
“要不然,我们约个地方见面,我坐车过去,也是一样的。”
梁开实在没想到文心居然会住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里,导航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个地方。
在他的印象里,一般做这种职业的女性,大多爱慕虚荣,住豪宅,吃的用的全都是奢侈品,大手大脚。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安心也是这种人,但依据他所见到的,真的都是这种生活模式。
然而,今日一听文心亲自说的住处,那么的偏僻,那么的简陋,梁开忽然又觉得,她到底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心头忽然有了些喜意。
于是,他说,“没关系,我去接你就好。”
“男士接女士,天经地义,你在家等着就好,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请耐心等待。”
“好。”
文心温柔的应。
这一刻,两人的对话是那么的温馨,仿若一对小夫妻。
文心真是爱死了这个感觉。
心脏砰砰跳,脸也红的发烫。
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文心开始试衣服。
她要以自己最美丽,最不同的一面,与梁少见面。
这一刻,在衣柜里找衣服的文心,多么的后悔自己平日里没有多买几件好看的衣服,搞的现在都不知道要穿什么好。
梁开嘴角带着笑,志得意满的开车前往文心的住处。
哦,在路过某个花店的时候,梁开还特地停下来买了一束鲜花。
心里想着,把花送给文心,她一定会很开心。
另一边。
周末休息的江容,这一天也没闲着。吃过可口的早餐后,就带着余白亦来到了季淮家,邀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