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口中央竖着一块路牌,两个箭头下面用汉字和缅文分别标注着“密支那”,“果敢”,密支那是克钦邦的首府,由缅甸军政府控制,而果敢则是掸帮第一特区,由果敢族武装控制,果敢人其实就是明末时期汉族遗民,说汉语,用汉字,特区内覆盖云南移动的信号,使用的也是云南电信的区号。
所以,大家一致同意走果敢返回境内,起码语言相通,武装力量也相对规矩一些,缅甸北部遍布军阀,打着独立军、民族军、联合军旗号的武装到处都是,小团伙、小山头更是多如牛毛,不计其数,四个人开着一辆满是弹孔的汽车到处乱转悠可是危险地很。
清点一下武器,从毒贩子手里抢了两支成色不错的美制卡宾枪,附带全息瞄准镜和战术手电,一支5k冲锋枪,一把陶鲁斯9毫米手枪,还有四枚国产77-1式木柄手榴弹和一把开山刀,毒贩子到底财大气粗,武器不但精良,还讲究品牌,有这么一堆家伙傍身,四人胆气壮了不少,汽车向着果敢方向驶去。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清晨的山路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山路两侧的青草被雨水冲刷的绿油油的,生机盎然,莽莽丛林内,时不时隐现吊脚竹楼,异乡风情扑面而来,刘子光慢慢开着车,拿出手机想给国内联系,可是一看屏幕,信号全无,这里是大山深处,云南移动的已经信号覆盖不到了。
“你绑在那孩子身上的是什么玩意?”李建国终于有机会提出了悬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刘子光笑笑:“没什么,就是几根火腿肠连上电线而已,吓唬吓唬他。”
李建国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却又没笑出来,换了个话题说:“你在赌场门口的战术动作要是让我当兵时候的大队长看见,非吐血不可。”
后座上的郑晨听见这句话,:“大哥,你太帅了,比小马哥都有型。”
刘子光说:“别提那个了,说说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去的?”
郑晨说:“唉,我就是好赌两把才着了他们的道,这回全靠两位大哥帮忙了,要不然我这条命就交代在扎迈央了,还没请教两位大哥尊姓大名,回国以后我请客!”
刘子光说:“相逢何必曾相识,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郑晨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大概猜到了什么,不再询问了。
此时迎面过来一队马帮,清脆的铃音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众人立刻警觉起来,暗暗打开枪支的保险,汽车和马帮交会之时,几个马帮汉子只是很有礼貌的双手合十向他们施礼,并无任何危险举动,汽车有惊无险的开了过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关上了武器的保险,但他们却没看到,马帮汉子望着他们的背影,偷偷拿出了一台大功率的步话机。
继续前行,山路上再无车辆,宁静的有些令人窒息,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刘子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李建国也悄悄打开了步枪保险,打过仗的人都会有一种灵敏的第六感觉,能嗅到危险地味道。
但玄子和郑晨就不一样了,两人坐在后面大吹牛逼,先是聊了一会cs,吹嘘自己如何厉害,然后又说起玄子从那名军官身上顺手牵羊来的翡翠挂件了,郑晨是做玉石买卖的,眼光很毒,判断这块翡翠是老坑货,水头很足,在国内起码能卖到五万以上,如果放在大商场里,卖到十几万也不是难事,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嘛,这下玄子开心了,赔掉的八万块钱终于能回本一部分了。孕妻1v1:心急老公,要二胎
郑晨一边拨着藤蔓,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这下完了,被人堵在山里了,这茫茫大山,几天几夜也走不出去啊,当初国民党的十万远征军不是被日本人打垮的,而是在这缅甸深山老林里走垮的,还有个电视剧叫什么我的团长你的团啥的,我可喜欢看了。”
“你他妈少贫两句不行么?”玄子停步,回头冲郑晨怒骂道,忽然他的嘴张成o形,两眼紧盯着斜上方,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恶狠狠地盯着他呢。
“刷”的一刀,李建国砍掉了毒蛇的脑袋,从容道:“不要说话,保留体力!”
“等等。”断后的刘子光发现了地上的蹊跷,他盯着玄子的裤子说:“你中枪了?”
“没事,擦破点皮。”玄子摆摆手,想充硬汉,可是苍白的面容和额头上的虚汗已经把他出卖了。
刘子光上前,掏出水果刀将玄子的裤子割开一条口子,从自己衬衣上撕下两条布来,其中一条沾了些鲜血,另一条帮玄子把伤口包扎紧,避免再度出血。
“你们先走,找到河流沿着走,我等会和你们会和。”刘子光一边说着,一边将沾血的布条绑在了自己鞋底。
李建国没说话,从腰间抽出两个弹匣抛过去,刘子光接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玄子却很有些动容,昨夜驳火扎迈央的刺激劲头早已过去,现在心中唯有深深的后怕,九死一生的逃亡,危机四伏的深山老林,武装到牙齿的毒贩,都让玄子的神经绷到了极限。
这里是毒贩子们和军阀的地盘,这些武装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互有来往,自己不过是中国内地来的小商人而已,被人打死在异国他乡的原始丛林里,恐怕家人和朋友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当自己被史戈旦骗到境外绑架之后,玄子就没奢望过能活着出来,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哥和建国哥居然千里奔袭杀过来救了自己,本以为能逃出生天,但是却再次面临死亡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