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石与苏轩来到东晨庄之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深夜的东晨庄,显得有些安静,听不见任何异兽的嚎叫声。或许那是因为这些异兽还没有结束它们的冬眠。
山上的白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茭白的月光洒在这些白雪上,反射出白银色的光芒,使得这即便已经是深夜时分,但依旧能看见这东晨庄的大体规模。
即便如此,在这道晨山脉的一些悬崖或是沟壑之处,依旧能听见那由白雪融化之后的潺潺水声,叮咚作响。
本该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弟子都进入了梦乡。然而,就在这东晨庄的所在,那东晨子的房间,却是摇曳着微弱的烛光。闪烁出三个人影。
而这三个人,正是那白石,苏轩和东晨子。
事实证明一切,当白石与苏轩赶到这东晨庄之后,他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今日在那道晨镇发生的一切,如实的告诉了东晨子。毕竟,今日之事,还需东晨子斟酌。
东晨子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寒风时而从窗户里面呼啸而入,但并没有缓解他们彼此凝重的心情。
东晨子的房间依旧散发着一阵阵扑鼻的酒香,木桌之上摆满了烧酒。但这些酒并非是之前东晨子一贯饮用的女儿红,而是白石为其酿制的‘茅台’。
负手而立,东晨子似乎并没有丝毫醉意,听了苏轩的讲述之后,他将目光投向窗外,似在观赏着天空之后的圆月,又好似在好奇着这些白雪何时才能完全的融化。
但事实上,他是在考虑着今日之事,该如何去处理。
紧锁眉宇,东晨子在某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在其后方的白石与苏轩依旧如此,他们看得东晨子并没有说话,自己也是一语不发。
东晨子虽然嗜酒如命,但也并非是那么浑浑噩噩,是非不分之人。但对那北晨子的性格他也极为了解。毕竟同门一场,白石打伤了那蔡恒,如是那北晨子找上门来,必然不知如何应付。
片刻之后,东晨子回过头来,看向白石,神色依旧,道:“那北晨师妹本就是一个火辣之人,但其认定之事,任凭天塌下来也不会改变,今日你打伤了她最爱弟子,我想,她一定会找到我们东晨庄,要叫我将你逐出师门……”
白石抿了抿嘴唇,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毕竟今日之事是那蔡恒先找茬。但对于东晨子来说,在自己几十年的师妹面前,他着实不愿意将这份感情因为一个刚来东晨庄不久的弟子而完全瓦解,这点,白石很是清楚。
反倒是苏轩极为不服气的说道:“那蔡恒,平时在那北晨庄就横行霸道,欺弱负凌。今日之事,本就是他先挑起来的,被打伤,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白石……”
闻言,东晨子紧锁的眉头并没有丝毫的缓解,在房间踌躇了两步之后,他继续说道:“这事我自然相信你们,但主要的是在那北晨师妹面前,不好说清楚。不过我倒是很奇怪,白石,以你的实力,你怎么可能打伤那蔡恒?”话语落下,东晨子将目光投向了白石身上。
白石苦笑,掩饰道:“不知道……或许与那山洞里面之事发生有关。”
听得白石的话语,苏轩满是一头雾水,反倒是那东晨子,其紧锁的眉头猛地张开,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也因此浮现出一抹微笑,道:“有了,若是明日那北晨师妹一定要叫我把你逐出师门的话,那我便在他们的面前将你逐出师门,随后你便进那山洞修炼……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什么山洞?”听得东晨子的话语,一旁的苏轩好奇的问道。
白石淡笑了一下,看向苏轩,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话语落下,他看向嘴角带着坏笑的东晨子,继续说道:“一切按照东晨师叔的吩咐……”
……
……
清晨,当月亮隐去之后,天空出现了来自于太阳的第一抹白炽光亮,迎接着黎明的到来。
那些熟睡之中的弟子已经从梦乡之中渐渐的熟悉过来,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带着嘴角满足的微笑,感受着睡眠过后带来的舒适之感。
在这东晨庄的所在,这仅仅有数个弟子的庄院,已经有人开始打扫着庄院里还未融化的积雪。
瓦片上倒挂着的冰钩也在这个时候化为了水滴,随着那些许还未解冻的冰渣,顺流而下。打在地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很有节奏。
随着黎明到来的公鸡,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它们一天的第一次鸣叫。
推开关闭了一整晚的窗户,感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打在身上的清爽之意,虽然有些许寒冷,但总会给这些从梦乡之中苏醒过来的人,带来那么一阵阵的舒适。
春天,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来临。
白石看向窗外,神色淡然,站立片刻之后,方才洗漱一番后,从房间之内走去。
在这东晨庄之内,即便那些没有修炼天赋的人在打扫着庄院,但依旧没有任何人特殊。
白石,亦是如此。
当他走出房门之后,他看见正在打扫着庄院的苏轩,如不倒翁般肥胖的身子让得苏轩即便此刻在打扫着庄院,但样子看起来,十分别扭。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苏轩捶打了一下并没有工作多久就已经开始发麻的腰,就看见了从房间走出来的白石。
“懒虫,现在才起……快过来,今日轮到我们三个打扫庄院。”苏轩说着,指了指一旁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