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孙福打开。胖子黄科正要说话,孙福把他拉到门外。
“你知道这是谁吗?”
“不知道。管他是谁?不拿点钱出来,我们就让他好看。不管是当官的还是有头有脸的,这种情况都只有拿钱出来。”黄科不解孙福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刚刚陈所长来了个电话。”
“陈清流有什么好说的,包庇、说情?”
“我们没有证据,就算他们非法同居,没有结婚证,我们也没有罚款的权力。”
“没有证据搞个证据就可以了啊。人证还是物证?”
“我们什么都没有。他是所里请来专门写我们行动的记者!”
“啊!记者——”黄科终于沉默下来。
“别人来写我们,我们抓他,不太好。而且他们真不是那种人。”孙福继续说。
“那就算了吧,一个两个的,也没什么关系。可是,陈清流怎么知道的?”叫做黄姐的女警也开口了。
“是啊,怎么陈清流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不会是——”黄科看看他亲姑黄娟,又怀疑的看看孙福。“难道是给我们下套?”
“不会不会,我看不会,陈清流的意思只是说我们得罪了记者给他捅了娄子而已。陈清流要浮上水,不希望他精心谋划组织的综合治理行动出现岔子。”
“是吗?不是那个记者和陈清流下套子查我们罚款的事情?”黄科还是有点忐忑。
“应该不是,我真的听不出陈清流要计较这个事情的意思。他就是叫我们道个歉,撤了。”孙福继续解释。
“不管是不是,反正我们也没有拿一分钱,就算是记者也没有证据。走吧。不要疑神疑鬼的,陈清流不会这么做的,他把你处理了,他自己也麻烦,对他的仕途没有好处。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上面有人,难道鱼死网破有什么好处?”黄娟说。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存在一些不完美的地方,拔出萝卜都会带出泥的,一方面我们治理了闻名全省的淫窝,一方面我们还可以抓一些罪犯,另一方面也为所里增加了福利,简直是一箭三雕的好事,谁会真正反对?而且全国的形势都是严打,史上最严格的严打,谁能反对的了?”孙福自言自语的说。
“我们凭什么认为别人是针对我们的?最多就是出现了一点点误差,谁还从来不犯错?就算我们查错了,可是我们也没什么把柄在那个记者手中,不要自己吓自己。”黄娟也似自言自语。
“那、那那个女人会不会告我非礼?”黄科有点胆怯的说。
“也是,谁叫你乱摸别人,你这也是色胆包天了。”孙福埋怨道。
“不是,那个女人穿着湿衣服,确实很漂亮,也很性感,我是想,不摸白不摸,反正也可以搜身的嘛。”黄科似乎找到一些刚刚在叶欢身上上下其手的愉悦,胆气到壮大了一些。
“你哪个女人不摸,不过今天摸的比较久,摸的地方比较多。”孙福似乎对黄科这种行为也一直憋着一股气。
“你不搜姑姑也不搜,还不是我来搜——”
“别说了,搜身也没什么。我们虽然是查mài_yín嫖娼,但如果遇到怀疑的对象,搜个身,看看有没有可能藏匿了毒品或者其他东西,也很正常。现在,我们还是先撤了。有什么事情,上面也会帮我们顶着。”黄娟不耐烦的说。
“要不要回去打个招呼,道个歉?”孙福问。
“唷,我说,小孙,你不是个孙猴子,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怕吗?听说你以前是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担当。现在怎么就怂了呢?”黄娟没好气的看着孙福。
“那不是因为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现在明白了,有些东西是应该改改了吗,而且我孙福不管是不是孙猴子,认准了的就敢干,干了就敢当。一是一,二是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我们冤枉了人家,就道个歉也没什么。”孙福解释说。
“他是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被压了五百年,现在改性子了。”黄科知道孙福能到派出所来,还是他的表叔大力帮忙,知道这个孙福是个一门心思抓坏人的死脑筋,但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知道知恩图报。
孙福本来犯了严重的违纪行为,一身警服差点被扒掉,多亏了作为政法高官的表叔刘书记点名给他机会,所以才能保留警察身份,因此孙福对刘书记是绝对的感恩。
“性子改改也是好的,以前年轻就知道冲,就知道拼命,现在变得实在了,也是一件好事。”黄娟总结说。“走吧,小孙你去打个招呼,就说我们执行公务,公事公办,也没想整人,请他多包涵包涵。小科,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回所里下班了。有什么,陈清流自己去和那个记者聊,实在不行。市局孟副局长和上面的刘书记也不会让我们受什么委屈的。”说罢,黄娟拉了一把黄科的手腕,准备下楼去。
孙福打开房间的大门出去,房间里的叶欢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田由甲继续整理自己的背包,把一件件东西从床上往背包里装回去。
“田由甲,为什么那个陈所长会给你打电话?他好像不是神仙吧,他怎么知道你遇难了,及时的来搭救你?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要等孙悟空上天去请,才会知道地上唐僧被妖精抓了,才会派人来搭救。不会那么巧,陈所长刚好就知道你在这里遇到事儿了吧?”
“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遇到警察办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