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死人身上拿东西,还用得着请示什么嘛……陈永富心中嘀咕了一声,接着沉声说道:“波尔斯,马统领在清晨时又在圣母河那边发现了敌踪,现在他正率人在沿河搜捕,人手有些不够,所以临时派我来实验室寻求支援。哦,你是不是怀疑这面令牌是假的?”
今天清晨,柴放肆率领一干生化战士,在格斗场缉拿敌人的行动,波尔斯是知道的。
楚扬和宙斯王到底去了哪儿,并没有让柴放肆费什么心思,因为洗澡间方向隐隐传来的女人尖叫声,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哦,原来在那里面,他们又在做那种苟且之事吧?嗯,肯定是这样,要不然那个贱.人绝不会发出这样的叫声!
仇恨,就像是爱情那样,总是能赐予陷入绝境中的人一股伟大的力量。
在宙斯王和楚扬看来,被捏爆了卵蛋的柴放肆,如果没有人对他实施抢救的话,他有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
但是事实上呢,柴放肆在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所产生的巨大仇恨,却让他在昏迷了一个半小时后,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柴放肆醒来后,双眼血红的望着屋顶,脑海中一直充斥着楚扬大力冲刺宙斯王的不雅场面,使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仿佛都在流血,并衍生出一种撕心的疼。
正是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直到他猛地一下翻身坐起后,才觉出###是那样的、那样的不得劲。
妖精说:妖精的妈是妖精,人的妈是人,人的妈在生孩子时,给予了人的那些都是他必需的,如果缺少、或者损坏一个地方的话,那么人就会感到不得劲,因为人就是人,不会像妖精那样可以让缺少或者损坏的地方,重新长出来,所以人就会感到不得劲。
现在,柴放肆因为猛然的爬起动作触动了疼处,顿时就疼的差点再次昏过去,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啊!”
不过,柴放肆却硬是咬着牙的挺住了,尽管疼的眼前金星直冒,耳边也嗡嗡作响,可他在仇恨的支配下毕竟强忍住了。
“我、我那儿到底怎么了?”
汗如雨下脸色惨白的柴放肆,微微弓着腰的坐了起来,在巨大的恐惧中伸出手,慢慢的摸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就呆住。
柴放肆不是什么生理学家,但那地方传来的异样疼痛,还是让他猛地想到了‘太监’这个名词,随即脑海中浮上到死都无法忘记的一幕:他在抬腿向楚扬踹去时,那个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宙斯王,一手抓住了他的下面,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我、我被那个贱.人剥夺了做男人的权力?”
想到一脸春情的宙斯王在伸手他那个地方时,眼里带出的狠戾,柴放肆全身就如同坠入了异常冰冷的冰窟,残酷的现实,让他的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脑海中有个声音在轰轰作响:你那玩意被人家捏爆啦,你可以去泰国走一趟,然后回家做个高龄产妇啦……
残酷的现实,就像是一条带刺的鞭子,狠狠抽打着他全身每一处可以感受到疼痛、羞辱的地方,使他真想一头撞死在地上:一个男人,假如不能再行使他男人的权力,那他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可是,就在柴放肆刚萌生撞死的想法,仇恨却又恰到好处的迎面袭来:“不,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把别人给予你的伤害,十倍百倍的还给别人,让他们生活的比你还要更加的痛苦才行!”
“对,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得活下去报复他们,报复!”
柴放肆狠狠的咬着牙,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脚下踉踉跄跄的转了个圈,向屋子里看去,喃喃的问道:“那两个该死的狗男女呢,他们去哪儿了,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