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唇角一扬,怀荆抬眼看向何遇,眼神笃定。
“我的。”
何遇也吃了个七七八八,他将筷子放下,笑着说道:“这就有点羡慕了。”
“你们家秋子不会做饭?”怀荆被说得浮了层虚荣心。
何遇拿了茶壶给自己倒茶,听了怀荆的话,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中的柔软氤氲进了灯光之中。
“我不太敢让她进厨房。”
“怎么?”怀荆笑起来,“怕她把厨房给你烧了啊?”
“不。”何遇摇了摇头,抬眼笑看着好友,语气平平道:“怕她做饭的时候伤着自己。”
办完过户手续后,许星空回了夏城。从车站打车回家,她简单的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从狭窄的家中回到精致的公寓,地点的转换让她心里有些空。
将行李放好后,许星空倒了杯茶给自己,坐在了沙发上。
她是下午的高铁,到家收拾好后已经五点多,该吃晚饭了。
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了几个五彩斑斓的方块光芒,许星空拿着手机,犹豫着该不该给怀荆打电话。而他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将电话给她打了过来。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依然有种恍然,像是隔了一层薄膜,能看得见,却听得不太真切。
“回来了?”男人问了一句,他那边声音有点杂,还有碰杯的声音。
“嗯。”许星空应了一声,她沉了沉气,问道:“你想吃……”
“吃”字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许星空想起了上次他的话。耳根泛了红,许星空轻声问道:“想让我做什么吃?”
怀荆似乎是听出了她突然转换问法的深层意思,电话那端传来了他沉沉的低笑声。男人的声线真好,低沉磁性,慵懒勾人。
“我现在在外地,明天才回去。等到了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听了他的话,许星空脑海中的菜谱不见了。她坐在沙发上,mī_mī还在宠物寄养中心,小小的公寓内因为一个周的空荡显得更为冷清寂静。
眼睛微微一眨,许星空应了一声:“好,要是没什么事儿,先挂了。”
她要去接mī_mī回来陪她。
“等会。”怀荆叫住了她。
许星空将手机重新放在耳边,问道:“什么事?”
怀荆似乎是想了一会儿,并没有马上说话。待许星空再问一遍时,他才问了一句。
“你做饭时受过伤吗?”
他睡着时的神色,与醒着时不大一样。表情严肃,眼睛紧闭,闭成得那道线也是上挑的,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了半圆形的剪影。长而浓密的眉毛微蹙着,薄唇紧抿着,格外冷漠。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不是左右逢源,张扬轻佻的,而是慵懒疏离,事不关己的。
想到这里,许星空觉得有些好笑。她不过是第二次与他有深入接触,她怎么会了解他?而所谓的深入接触,不过是身体上,他深入了她……
许星空觉得阳光让她无地自容,狂风骤雨后,羞耻感像巨浪一般吞噬了她。
但她仍然记得自己昨日联系怀荆时的想法,虽然羞耻,可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她腰间很酸涩,下面也因昨日的摩擦而有些疼,昨晚两人做的很疯狂,她和王舜生一年都未必有昨晚的次数多。而身体的愉悦和快感,更是判若云泥。
身边这个男人,很懂如何取悦女人。他的性经验很丰富,许星空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样挺好。
两人本就是性、伴侣,提其他的显得太矫情,而且未来若是断了,男人能比她断得更加干净。
虽然心里上这般安慰,许星空的羞耻仍旧褪不去,尤其是想起她昨晚在男人身下的一举一动时……
许星空起了身。
怀荆家这个卧室很大很空,装修得比她家更为简洁明了,主要是白色和灰色的浅色调。大床正对着一面墙壁,墙壁上画着抽象油彩。在油彩和大床中间,有个沙发的卡座,卡座中间是一张石桌。桌上光洁如新,什么都没有。
整个卧室,没有丝毫的生活气息。
许星空去了浴室洗了个澡,脖子和锁骨上略微有点痒,她照了一下镜子,很红。男人后入的时候咬的,当时只觉得**蚀骨,没想到咬的这么厉害。他特别喜欢在做的时候咬人,不轻不重,咬的时候浑身战栗,咬过后只觉得有些痒。
看着看着,许星空的脸又红到了脖子根。许星空擦干身体,将自己昨天的裙子套上,出了卧室门。
等一出卧室门,许星空瞳孔一张。
卧室在二楼,出门即是扶梯。扶梯下是比卧室还要空旷的大客厅,客厅的装修和卧室相同,也是简洁现代。正中央是沙发和桌子,对面是大壁炉。
这套房子让许星空惊讶的是客厅外。
客厅和阳台是落地窗连接的,落地窗外阳台上养着藤蔓类的绿植,倒是整套别墅最有生活气息的一个地方了。
阳台外连接着纯净的泳池,而再往远了去,则是碧蓝浩瀚的大海。
夏城本就发达,而沿海更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更何况这栋房子占据了沿海最好的视野。
有钱人的世界,穷人的想象力抵达不到。
许星空看着落地窗内被风吹起的窗帘发呆,风簌簌吹过,轻而柔软,虽是秋风,但海边总是柔的,声音都好听许多。
这海风之中,夹杂了一两声细微的喵呜声。
许星空回神,仔细听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