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阑出现在“锦绣阁”的时候,京都的街道上敲起了三更的声音。卅子看着独孤夜阑:“陛下,这么晚了,恐怕都已经睡下了。”独孤夜阑:“去敲门吧,三长一短。”卅子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开门:“主子。”
独孤夜阑对卅子说:“你回去吧。”刚才那人说上前推着独孤夜阑:“这么晚了,主子还过来?老奴估摸着注意明天来呢。”独孤夜阑:“取找王后。”卅子看着那人将独孤夜阑抬入“锦绣阁”,大门再一次关上了。卅子才转身离开,原来陛下早有准备。
“老吴,最近王后怎么样?”独孤夜阑问道:“身体可有什么不适,殿下调皮吗?”吴迪:“今日王后都在休息,殿下也比较懂事,听话,对了,王后还找了两位先生呢。”
“哦?”独孤夜阑反问道:“还找了两位先生,习武还是文啊?”吴迪说:“文武都有,之前更多先生呢,棋艺、书画先生都有,可能是看着殿下学的比较累,后来清退了一批,现在只有两位先生。”独孤夜阑嘴角上扬:“她倒是想得比我轻松,王后在哪个院子?”
“秋正院,就在前面。”吴迪说:“就在前面,不远了。”独孤夜阑重复着:“秋正院,这名字听起来有些死板,是王后起的?”吴迪点了点头:“是,说之前的院名听起来像花楼,所以……”独孤夜阑笑了起来:“王后,你还真是那个王后,我也真是服了。”
吴迪突然停了下来:“陛下,就在这里。”萧忠毅守在院外,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独孤夜阑:“你怎么来了?”独孤夜阑笑了起来:“你说呢?”萧忠毅走了过来:“太好了,靖鸿刚刚睡下,要不要我……”独孤夜阑摇了摇头:“不用,你怎么会在亲自值守?难道靖鸿他……”萧忠毅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来巡夜的,我先走了。”
独孤夜阑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黑暗,能够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独孤夜阑转身将房门关上了,朝着榻前走去,赫连靖鸿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地靠在一边,独孤夜阑趁着月光正好可以看清她的脸,在月光下,脸似乎瘦削了几分,脸色也有些苍白……
独孤夜阑轻轻抚上了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此时赫连靖鸿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独孤夜阑,笑了起来:“难道我这是又做梦了吗?”独孤夜阑一把抓起了赫连靖鸿的手:“不,这不是做梦,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总是让你等我,对不起。”
赫连靖鸿依旧是刚才那个姿势:“夜阑,你终于来了,太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独孤夜阑笑了起来,利用上肢的力量,立即也上了榻,将赫连靖鸿搂入怀中:“睡吧,睡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赫连靖鸿再次沉沉地睡去……
金叶柏因为组织了独孤夜阑昨夜去看赫连靖鸿的建议,一晚上也没有休息好,一早就来到了独孤夜阑的院子:“卅子,你们主子醒了吗?我来换药。”卅子看着金叶柏,沉默着不说话。金叶柏:“怎么了?难道是昨晚……”金叶柏就要冲进去,卅子拦在前面:“大夫,陛下他昨夜连夜去找王后了。”金叶柏整个人都要气疯过去了:“什么?他居然……”
一早,赫连靖鸿沉沉地睁开眼睛,外面的太阳光很强烈了,真是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赫连靖鸿起身看到了睡在一侧的独孤夜阑,他怎么在这?赫连靖鸿轻轻地下了榻,走出屋子,外面只有侍女,回头就看到独孤夜阑已经坐起来了……
赫连靖鸿立即将木轮椅推了过来:“你昨夜来的?”独孤夜阑点了点头:“那时你已经睡着了。”赫连靖鸿:“今日朝中不忙吗?”独孤夜阑:“都已经安排好了。”赫连靖鸿推着独孤夜阑出屋子的时候,那些侍女都惊呆,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皇甫云婉一早抱着萧静如过来了:“姐夫,你真的来了?早上忠毅和我说我还不太相信呢。”赫连靖鸿笑着:“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独孤夜阑看着皇甫云婉怀中的孩子:“很可爱,长得很像你啊。”皇甫云婉笑了起来:“那是,毕竟是我生的孩子嘛。”
赫连靖鸿推着独孤夜阑在一个凉亭坐下,自己坐在一旁,皇甫云婉:“你们还没用早膳吧?”赫连靖鸿:“还没有,先出来走走。”“独孤夜阑,你怎么能言而无信,男子汉大丈夫,你应该懂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吧。”金叶柏人未到声先到。
皇甫云婉看向赫连靖鸿:“你们究竟是怎么惹了这位大爷啦,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独孤夜阑摇了摇头:“且听他说吧。”金叶柏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独孤夜阑,你的腿还要不要了?如果不要了,提前说一声,我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腿不腿的?”皇甫云婉问道。金叶柏:“他的腿被蓝心火所伤,我在治疗呢,他不听话,这不是毁了我的名声么。”独孤夜阑笑着说:“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嘛,处理吧……”金叶柏看着独孤夜阑:“你,现在大爷我不想伺候了,我走了。”
赫连靖鸿:“你去哪里?还不快换药。”金叶柏回头看着赫连靖鸿:“好,好,我不跟你计较。”金叶柏蹲了下来,仔细检查着独孤夜阑的腿,赫连靖鸿和独孤夜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憋住了笑。金叶柏看着:“去屋里吧,外面有风。”金叶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