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三个人挤在一张榻上,虽然稍微有些挤,但也别有一番韵味。独孤夜阑一早去了前朝,赫连靖鸿和赫连昭器睡到自然醒,真是很舒服的一天啊……赫连昭器一早起来就“咿咿呀呀”的,很是可爱。等赫连靖鸿起床,陈嬷嬷也照顾赫连昭器穿戴好了。
赫连靖鸿走到外厅,早膳也已经准备好了。赫连靖鸿看着陈嬷嬷:“吴嬷嬷还回来啦?”陈嬷嬷摇了摇头:“没有,恐怕是不会回来了。”赫连靖鸿:“这话怎么说?”陈嬷嬷说:“王后,虽然你是好心,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家啊,有最亲的亲人,看到他们恐怕就很难再出门了。”赫连靖鸿笑着:“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回来了?”陈嬷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但我相信吴嬷嬷,我相信她一定回来的。”赫连靖鸿喝了一口燕窝粥说:“等吴嬷嬷回来了,让她来见我。”陈嬷嬷作揖:“是。我先带着殿下去找奶娘了。”陈嬷嬷离开了,赫连靖鸿的心却悬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这世上人心本来就难测。”
这日,赫连靖鸿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连陪着赫连昭器玩也没有玩得尽兴,不停地看向院子外面。陈嬷嬷知道赫连靖鸿在看什么,但此时她什么都不能说。
直到夕阳西下,独孤夜阑也过来了,四处看着:“吴嬷嬷回来了吗?”赫连靖鸿:“还没到晚上呢,你着急什么?”独孤夜阑笑着说:“我只是想提醒你,王城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下钥了,你是等呢还是认输?”赫连靖鸿看着独孤夜阑:“我绝对不会认输。”
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好,好,今日那吴嬷嬷的面子可真够大的,王后和王都在等他。”赫连靖鸿:“你要是不愿意等,那就去陪小器玩,或者去书房。”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的背影:“你啊,人心难测,何况不过是一个奴隶,回到家怎么会?”
赫连靖鸿转身看向独孤夜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愿意选择相信她。就算被欺骗了又怎么样呢,不就是不到一个时辰嘛。”独孤夜阑点了点头:“好,我等你。”独孤夜阑走进了书房,陈嬷嬷端着上前,见独孤夜阑已经去了书房,将茶送入书房。
独孤夜阑:“你去陪着王后吧。”陈嬷嬷来到了赫连靖鸿的身旁,赫连靖鸿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陈嬷嬷,你觉得吴嬷嬷会不会来?”陈嬷嬷:“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他的丈夫病得很重,家里只靠着一个女儿来支撑,这次她回去将她之前穿的旧衣都带回去了,说是可以给她的女儿穿。”赫连靖鸿:“原来她的家里这么苦。”
陈嬷嬷叹了一口气:“王后,你们出身名门,也许不知道,百姓的日子那是苦啊。当初吴嬷嬷卖了自己不过得了十两银子,为的就是给家里贴补一些,养活自己的女儿。没想到连年征战,地里没有收成,刚好一些了,他的丈夫又倒下了,都是命苦的人。”
赫连靖鸿笑着:“原来是这样,那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应该给一些银两的。”陈嬷嬷:“王后,你太善良了。”赫连靖鸿:“因为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么坏。陈嬷嬷,离宫门下钥还有多长时间?”陈嬷嬷看向那个滴漏:“还有不到一刻钟了。”
“看样子,我真的是看错了人了。”赫连靖鸿冷笑着转过身:“去准备晚膳吧。”陈嬷嬷离开了,赫连靖鸿长叹了一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不是,一个当初为了让家人过上舒心的日子就能将自己卖掉的人,说明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可惜,你快要死了,也许你的全家也快要死了。”赫连靖鸿一步一步朝着屋内走着……
突然身后传来吴嬷嬷的声音:“王后,老奴罪该万死。”赫连靖鸿很是兴奋,立即回过头看着吴嬷嬷,突然看到了她头发上夹着的一朵小白花:“吴嬷嬷,你的丈夫?”吴嬷嬷人质哭泣:“走了,我回去的当天晚上就走了,看了我最后一面,很是安心,多谢王后。”
赫连靖鸿看着吴嬷嬷:“既然如此,你为何你在家多留几日,也好操办一下后事。”吴嬷嬷:“后事已经拜托兄弟们操办了,家里已经没事了。”赫连靖鸿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不忍再说些什么:“那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和我说。”
赫连靖鸿转身就看到了独孤夜阑,独孤夜阑:“好了,你赢了。”赫连靖鸿还是高兴不起来,低着头,不发一言。独孤夜阑看着:“你赢了还不高兴啊?”赫连靖鸿:“当然高兴,可是内心深处却为吴嬷嬷赶到难受本以为回去探病,没想到人都没了,百姓苦啊。”
独孤夜阑看着赫连靖鸿:“诶,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赫连靖鸿:“是也不是吧,百姓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以后你在那庙堂之上,可不能听那些大臣们的一面之词,一定要调查清楚,这样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你这个王位也才越坐越稳。”
“那现在可以吃饭了吗?”独孤夜阑询问道。赫连靖鸿勉强笑了一下:“当然可以了,既然你说我赢了,那我明日就会对王城规矩做一个整体的梳理和修改,修改好之后会拿给你过目。”独孤夜阑笑着:“没事,你尽管做吧,我很相信你。”
赫连靖鸿笑了起来:“好,好,这是我任王后以来的第一个任务,我一定会做的更好的。另外我觉得对于那些特别艰苦的家庭我们也可以收纳他们的孩子进宫服侍,以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