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静飘忽不定的眼神昭示着一切,可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渐渐失去耐心,她不得不开口回答,“王爷……妾并没有做……”她的咬字放的很慢,其实她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背着所有人,修炼了魔功不是?”虞海棠看她迟迟不讲出来,把心一横,将话给接了过来。
这就是她不知是否该说的事情,毕竟身为皇室的一员,竟然修炼魔功,这件事孰轻孰重,轻则流放边境,重则诛九族,高镇王朝不知为何这么厌恶魔功那类的,但既然有这样的情况也可以理解,毕竟灵力与魔功无法共存,就算真有人修炼突破,最后也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谭静似是被说中心事般,突然恼羞对着虞海棠大吼道:“你不要乱说!”她又脸色一转,变的楚楚可怜,看着冥宸君,“扑通”一下跪地,用着膝盖往前挪了几步,小手抓上男人的衣摆道:“王爷,都是假的,绝对不是,绝对没有,就算静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啊!明明知晓这是高镇一直以来的规矩,静儿绝对不敢违反,自讨苦吃的!”
说了一大堆,甚至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模样,若是一般男人见着,绝对会心生怜悯,可对象是冥宸君,这男人又是个什么人?只要是他不在乎的人,生死与否不关他的事,更不要说会产生什么同情心了,他不耐烦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半眯起眼眸,冷声道:“有与没有,不是你说了算!”说罢,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还在啜泣女人的手腕,力道越来越紧。
谭静吃痛,她只觉得自己的手骨会被眼前这男人给掐断,可使劲挣了挣,却撼动不了半分,最后只能含泪忍痛,这次的眼泪是真实的往下掉,她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在皇后面前更是被疼的入骨,自从嫁入北宁王府以后,以前的那些疼爱全都没了……有的只剩下冷漠,以及被粗鲁地对待。
冥宸君闭上双眸,将自己的感官放大,完全忽略谭静的脸色怎么难看,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要说自己自私也好,好不容易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将这女人赶出王府,他巴不得赶紧确认。
这女人一直以来都是利用权利逼迫,嫁给他也是,或是在皇宫内,让皇后百般打压,他可以忍这么久只是因为太子还在宫中,可算是孤立无援,父皇自己有太多事情要处理,顾不上,而那些个表面上称兄道弟的皇子们哪个不是暗藏小人阴谋……他不能冒险让唯一一个交心的兄弟被人害了……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谭静的手腕传来,他猛的睁开眼,那双骇人的赤红双眸透着冷冽瞪着地上的女人,未了,邪魅一笑道:“谭静,你还真是不错。”奇怪的是,虽然眸光充满冷冽,可嗓音却愉悦的让人发寒。
“不……啊!”谭静看着那样令人发寒的恶魔,才发现她现在才真正认识眼前的男人,竟然是这么的恐怖,让人犹如坠入冰窖不打紧,更可怕的是他的笑容,虽然是在笑着,但直觉告诉自己,下一刻,便是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正想解释什么,却被一把甩开了手腕,一个重心不稳往旁边倒去。
她用小手撑着地面,只觉那一下自己的手腕好像扭了,虽然疼,但现下的她却一声不敢吭,只是怯怯的抬眸,紧紧含着眼泪,一滴都不敢往下掉,怕掉下来了,自己的脑袋也会瞬间与自己的身子分家。
冥宸君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厌恶的撇开眼,随后冷声道:“来人!”话音未落,便有一个黑影窜了进来,单膝跪地叩首,看着那一身黑色劲装,训练有素,却不曾开过口,一看便知,这是他私底下训练出来的杀手,他一眼未看过,只是吩咐道:“处理了!”
只见那杀手轻轻点头,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早已花容失色不断挪动臀部退后的女人,那一双鹰眼犀利的没有情感,彷彿他的人生中除了杀戮,还是杀戮!
谭静早已吓白了脸色,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没有情感可言的杀手,虽然之前在皇后那里见过几次,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毕竟杀手也是人生父母养,有情感人之常情,可这人却不是这样。直到她的背脊碰上了障碍物,她才惊恐的大吼出声,“王爷!王爷!妾……不!民女错了!错了!放过我吧!”说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已经伸出一手将自己毙命的杀手一把推开,朝冥宸君的方向扑去。
冥宸君蹙紧了眉头,垂眸看着再度抓着自己衣摆的女人,“错?”他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可知,为何高镇王朝严格禁止拥有灵力之人修炼魔功?你还记得当时轰动全高镇的事件?你以为……那人是因为患病离世?那是皇上悲天悯人,不忍心那人落下臭名,才对外如此宣称!”
他轻轻的将自己的衣摆抽了出来,半弯下腰与之对视,笑道:“那人实际上为了提升自己的灵力,修炼了魔功,最后走火入魔,甚至自爆,才会突然离世,从那时起,皇上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只能对着全高镇下禁令,你可明白?”
说着,他又拉直身子,负手而立,继续道:“魔功的确可以让人瞬息提升不少,可付出的代价也相对的高,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尝试过,最后有哪个有好下场?身为皇室一员的你,竟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如何让本王放过你?”
“不!那是那些人不够强大,若是强大之人修炼,绝对不会发生此等事的!”谭静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