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玉儿还活着,那他这些年日日夜夜思念的出神,甚至有段时间委靡不振,又是为了什么!
夏德实在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好希望现在这等情况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可他错了,方才的那一掌真真切切的疼,疼的他呼吸有些困难,甚至是寒的心底渐渐浮上一层阴霾。
看着两眼无神,明显失去活下去意志的爹,夏柔婕鄙夷的笑了笑,一点顾念亲情的神情也没有,只是举起一手,手掌上凝聚起一圈又一圈的黑气,笑道:“爹,这也算是做女儿的送你个痛快,女儿修炼了魔功,很成功的喲,出于孝心,女儿让爹第一个看看这等能力有多么让人欲罢不能!”说罢,小手轻轻挥下。
夏德眼见那团充满杀伤力的黑气团朝自己迅速飞来,已死了的心,一点挣扎的迹象也没有,他万念俱灰的闭上双眸。
“蹦!”
一声巨响响彻了宗阁上方的天际,惊动了禽鸟,纷纷颤翅不安,飞起的尘烟浓厚,看不清尘烟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预期的惨叫声传来,夏柔婕蹙紧眉黛,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深怕一个眨眼便会遗漏什么。等尘烟渐渐散去,她的双眸越瞪越大,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你……”
此时一个身穿鹅黄色宫装的的女子,全身萦绕着浅蓝色气流,烟气飘渺,还有那张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的容颜,一双浅蓝色的双眸带着清冷,冷冽,又不失抚媚,令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夏凝茯冷眼看着眼前与自己相像的女人,拍了拍为了抵挡那抹黑气扬起的,沾染在衣裳上的灰尘,“四姐,宗阁再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必赶尽杀绝?”
“你……你的脸……”夏柔婕不置信的颤唇道。
为什么!那时夏凝茯明明确实的毁容了,为何现在她的脸上一点痕迹也没有,肌肤反倒更加的白皙柔嫩,这不公平!
“我的脸?”夏凝茯抬起小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脸庞,语带嘲讽的笑道:“好了,妹妹这般……美吗?”
要不是君老早安排在宗阁内的暗手回来禀报,他们也不会知晓这死门派竟然这般胆大妄为,敢对效命皇室的宗阁出手,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带头毁掉宗阁的人竟是自己的四姐。
一股妒恨充斥着心灵,四肢百骸不由自主的寒凉,这时稍稍冷静一会才发现,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并非假象,夏凝茯蕴含在身体里的灵气是如此的强大。
夏柔婕感受着缓缓朝自己逼来的气压,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宗阁现在也只剩下爹,二姐三姐以及你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夏凝茯不以为意的朝自己四姐翻了一个白眼,又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有些厌弃。毕竟收到消息时是连更衣的时间也没有,只能穿着这身厚重的宫装前来,要打也不方便,伸展不了手脚,着实憋屈。
她不想理会早已凝聚起黑气剑的四姐,只是缓缓转过身子,蹲下将自己爹的大手握在小手里,关切问道:“爹……还好吗?”
夏德被这么一握,倒是回了神,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可一听到自己当初最讨厌的五女竟在他命悬一线时,出手相救,还关心着,他脸上的神情暗淡下来,充满了愧疚,缓缓摇头,沙哑道:“没事……”
要说没事当然是骗人的,可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什么?为了让掩饰自己心底的愧疚,只能这么说,否则他也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夏凝茯知晓自己的爹在想什么,无奈的摇摇头,趁着爹还垂首委靡,甚至不肯与她对视,催动灵力,一抹青绿色的光芒显现在相握的手中。
夏德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大手,感受着一股暖流窜进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原本疼痛不已的感觉渐渐消散,他颤了颤唇道:“茯……王妃您……”
夏凝茯以神识扫了一圈夏德的体内,治疗的差不多了,便收回灵力,听到爹这么称呼自己时,苦笑一瞬道:“爹,不管茯儿的身份为何,都是您的女儿,虽然以前您不待见茯儿,但养育之恩大过天,不管如何……茯儿绝不会让歹人伤害你!”
夏德听到这种温馨的话语时,愧疚更盛,原本想说些什么,一抬眸却发现茯儿身后的夏柔婕已做出了攻击的举动,想也未想,便一把推开夏凝茯大吼出声,“茯儿小心!”
夏凝茯被推的莫名其妙,她是知晓身后的四姐一切举动,觉得没趣也就没有正面迎战,但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不曾疼爱过她的爹,竟会以身挡在自己眼前,她瞬息无法反应,“爹!”
那迅速突刺的黑气剑,不带停歇的直冲过去,也不管待会刺到的人是谁,反正只要刺中便可,听那风声传进耳里,夏德虽然怕死,但还是不屈服的挡在自己女儿的身前。
“锵!”
一个清脆的声响响起,那黑气剑在即将触碰到夏德胸口时,被人用一把看似普通的剑刃挡住,那黑气像是被锁住一般,动也动不了。
夏柔婕的小脸此时全紧皱在一起,那黑气剑是靠着自己修炼的魔功操纵的,现在却死死的被人锁住,想离开也不行,想突刺也不能,拼命反抗的结果,就是自己的魔气催使过盛,有些承受不了,大汗淋漓。
夏凝茯见到来人立刻兴奋的起身,嗓音愉悦的,“君!”
冥宸君沉着一张脸,那双赤红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