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
程亚哲把刺进南小暖腹部的匕给抽了出来。
南小暖的身体，顿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夜墨北刚刚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双眸顿时被血色布满。
“小暖——”
夜墨北赶紧跑了过去，可是南小暖已经完全昏死过去。
而程亚哲，只余一个背影！
夜墨北无力再去追踪程亚哲，只能赶紧把南小暖给送到了医院。
流了那么多血，又从楼梯上摔下来……
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夜墨北不敢去想……
早知道，就不让南小暖回去拿手机了。
那么南小暖也就不会遇到那种事情了……
夜墨北后悔不迭。
然而，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后悔药这种东西。
手术室门外，红灯依然亮着。
夜墨北站在走廊里，沉闷的抽着烟。
一根又一根。
许久之后，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摇着头出来，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夜先生，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夜墨北沉闷的情绪，顿时就变得狂暴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掐着医生的脖子，直接就把人给提了起来。
“废物！我不是让你们全力保住她的命吗！”
医生被夜墨北掐着脖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短短几秒，脸色已经憋得通红。
“夜先生，您冷静一点，南小姐没死！”
听到这么一句话，夜墨北身上狂暴的情绪，才全都收了起来，把医生放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眸，依旧猩红。
【31小说网】“那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他们已经尽力了？
已经尽力了，不就是无法挽回了吗？
“咳咳……”医生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才回答。
“夜先生，南小姐的确没死，我们也竭尽全力的保住了南小姐的性命，只是，南小姐如今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我们不知道南小姐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植物人……”
霎时之间，夜墨北如遭雷劈。
植物人……
植物人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