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童心一震,一瞬浑身紧张的僵硬了,怯怯地问:“你,你要干嘛?”
张珺心思单纯,从她腿上离开,双手叉在胸前冷冷道:“你是我的女人,哪也不能去。”
“你这是非法拘禁!”
张珺逼视她,“就算说破了嘴皮,我也不会再让你见他。”
宇童头一次见他如此冷峻的表情,不,是那种不容动摇的威严之气,让人无法反抗。
“张公子可在?”监工掀帘进来,宇童将被绑的手腕往椅背后藏了藏。
张珺压着火气问:“有事?”
监工谄笑道:“今日还有几个帐篷要修,不如公子早些去吧,也好早点下工。”
张珺朝他冷冷看了一眼,那监工,吓得浑身一抖,低下头再不敢与他对视。宇童也被这冰冷犀利的眼神惊得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一剑诛心的利刃。
监工陪笑道:“既是公子今日不方便,就千万别去,小人不过是来看看有什么能为公子效劳的。”
张珺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
那监工赶紧笑道:“既是公子没有吩咐,小人先行告退,先行告退。”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宇童定了定神,“我没想过要去找他,只是想出去散步而已,你放开我吧。”
张珺逼视她,沉默不语。
宇童心一抖,有些害怕,“你仗着会武功,就,就想这样吓我,欺负我吗?”
张珺心一软,没想到自己的样子吓着了她,明明恨她突然对自己变了心恨的牙痒痒,此刻,却心里自责无比,仿佛伤了她就伤了自己一般的痛。他缓了缓神儿,蹲下身,平视宇童,温柔地说:“别跑了,好吗?”
宇童心一抖,几乎要流下泪来,赶紧克制住,“我,我问你,”
张珺紧张的认真聆听,宇童见他这认真又小心的神情,一瞬心里特别痛,“你折磨我,心里会不会好过?”
张珺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头顶,轻柔道:“当然不会,我怎么能折磨你呢?”
“我现在想出去走走,你绑着我不让,有没有想过我的意愿?”
“娘子,我倒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宇童凝视着他诚恳又焦急的双眸,冷笑一声,“放开我。”
“我不会让你去见他。”张珺冷冷回答,起身就走出了帐篷,“我,我想上厕所!你回来!”
宇童望眼欲穿,眼看着要到中午,自己真的有些想上厕所,如果张珺一天不回来,可怎么办,正焦急着,只见张珺掀帘进来,“你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张珺把夜壶踢到她脚边,给她解了手腕上的缎带,就掀帘出去把守门口,宇童终于解了手,可突然发现那帐帘上,怎么有一道红印记,定睛一瞧,是血!她一步过去掀开帘子,从后拉起张珺的手腕,那昔日白皙如玉的双手,布满了血迹,“你,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张珺凝视她紧张自己的样子,一把将她抱住,推回帐内,宇童惊得猝不及防,“喂,你要干嘛?”
张珺在这患得患失得要疯掉间,看到她仍然如此紧张他的伤,一瞬间失而复得的爱意膨胀出了几十倍,这非常之时,他再无法抑制,只想着要用双唇堵住她的双唇,不要让她再聒噪,此时一个深刻的吻就好,一个就好,就在要闭眼俯身去实施的时候,宇童担心地问:“快给我看看,伤到哪儿了,不止住血怎么得了?”张珺一瞬抱紧她,宇童咳了几声,“你,勒的我,喘不过气了。”
张珺又紧了紧手臂,“我不放。”
泪水一瞬夺眶而出,她人生中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过如此鲜活强烈的爱,它不是臆想不是虚构,它就从他几乎嵌在她皮肤的紧抱的手臂里,传达到她的心上。“手,给我看看。”
宇童认真给他悉心上药,仿佛眼里只有伤口一般,认真的不得了,张珺俯视着眼前妻子的这份神情,所有的气早就消了,转而责怪起自己的鲁莽来,他只是怕的要命,没有她的爱,就好像生命残缺了一般,再也做不会原来完整的自己。
“你干什么去了,手怎么伤成这样?”
张珺凝视她,深情地弯起唇角,宇童给他包扎好,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想憋死我吗?就这么跑出去?”
张珺只盯着她,宇童深吸一口气,“你还回来干什么?”
张珺赧然一笑,“中午了,怕你饿,回来给你做饭。”
宇童心一抖,不敢看他,转过身去。
“你去散步吧。”
宇童一愣,张珺边往厨房走边说:“半个时辰回来吃就行。”
宇童强压怒火,“你歇着吧,手都伤成那个样子,我来做午饭。”
这两天,宇童尴尬的要命,恨他的背叛入骨,又对他的爱贪恋的无法自拔,她觉着,张珺仍旧喜欢她,只是同时,他也喜欢公主,一妻一妾都不想放弃,思来想去,宇童索性决定,不如答应钱明的求爱,强迫自己重新开始一份完整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