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珺指尖稍一用力就将她按住了,“别动,”
宇童简直是僵住了,幸福的仿佛失去了意识,“珺珺,你的力道刚刚好,很舒服。”
“从前在家的时候,练武总是受伤,便和师父学了些手法,有时练字练到胳膊发酸,自己按两下渐渐就摸索出了力道。”
“练字?你要练多久呢?”
“有时,我会整日练字。”
“你很喜欢书法?”
“我爹喜欢书法,所以就投其所好,不把字写丑,我得到的重视多一点,我娘就会好过一点。”
宇童心里一酸,“你有那么多位娘,还有哥哥,以前真苦了你了。”
张珺没料到她会说这句,手停了一秒,又马上动了起来,“从前苦不苦的,我倒无所谓,反正练字习武又没有坏处,我不近女色,总要找些别的事来做做。”
宇童的心是很敏感的,听到他这番话心里就踏实了,也为自己能成为让他用心的例外而深感高兴。嘴上却倔强着,“你周围想必是美女如云,我就不信,你从来没动过心。”
“原来我娘子关心的只有我和女人的关系,你吃醋,为夫我很是欣慰。”
“你胡说什么,我,我才没吃醋呢。”
“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原先,父亲给订了一门亲,那未过门的妻子,还有倾国之容。”
“什么?”宇童俶地转过身子,焦急看着他,张珺指着她的表情笑得捧腹,“还说你不吃醋?还嘴硬?”
宇童脸热的能炒菜了,抄起枕头轻轻向他砸去,“你敢欺负我,你说,谁吃醋了?”张珺轻轻挥手一抓就将枕头握在手里轻轻一拉宇童前倾倒在他怀里,张珺紧紧将她抱住扔掉枕头,“你啊,这醋意不都写在脸上了吗?”
“我,我只是好奇你的话,才没有吃醋。”
“我娘子是外冷内热啊。不过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收下了。”
“你放开我,大热天的你这样抱着我都出汗了。”
“抱一抱你就出这么多汗,你说,我们一起做那件事,你得流多少汗?”
宇童使出全力将他冷不防一推,一下挣脱了他的怀抱,“你说什么?”
张珺狡黠一笑,“我说炒菜呀,你以为我说做哪件事?”
宇童抄起枕头向他轻轻砸去,“你自己去炒菜吧!”
张珺一副欠揍的笑脸,“这事还真就得夫妻俩做,来,跟为夫一起下厨。”宇童被他拉住手腕,隔着薄薄的衣袖他手掌的温暖传到她细嫩的皮肤上,宇童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我可以喜欢你吗?可以放心吗?珺珺,若你真的喜欢我,那我,真的挡也挡不住了,原来爱情,是这种挡也挡不住的感觉,我为什么要挡呢,对他,我已经失控了吗?
张珺见快到了晌午,掀开帐帘,小心四望,见无人,轻轻飞身上帐顶,俯视而下,竟无守卫。“娘子,今日集市热闹,想必守卫们也去逛了,不如我们去找逃生的路线吧。”他边说着边麻利地收拾好纸笔,宇童赧然一笑,想起上次他为了保护她弄的满身都是羊粪的情景,一步过去挽住他的右臂,张珺脸一热,宇童敷衍道:“我,我是怕,万一遇见了熟人,不挽着你会被怀疑。”张珺平生第一次喜欢这么烂的借口,自己还加工了一下,“我看,还是我搂着你更不惹人怀疑。”“去!”宇童赧然推了他一把,张珺灿然笑了,“那,你可挽好了,别松手。”
“是,夫君。”
张珺心里深深一动,这轻柔的夫君一叫,张珺觉着自己神思飘荡,宇童不像自己爱贫嘴,她说的这句一定是认真的。张珺觉着自己连日来的悬心终于踏实落了地,这感到被爱的一刹那,仿佛自己一下子成熟了。初恋所感到的心动以及来自对方的回应,像是汹涌的海浪,再强大的人也只能被卷入未知的漩涡,束手就擒。张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这种最深刻的愉悦,仿佛就是让他此刻去死,也毫无畏惧。
宇童生涩挽着他的手臂,仿佛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往日里星光下的散步,互相的吃醋,花田里的亲吻,被窝里撕闹的一幕幕都涌上脑海,宇童哑然失笑觉着自己的d了,咦,她什么时候也学会和自己贫嘴了,原来和张珺在一起耳濡目染,一向死板的自己也学会了幽默。宇童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幸运,张珺文武双全不说,果敢睿智,体贴入微,不仅烧的一手好菜,又有大气坚韧的品行,人还如此幽默,每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会觉得幸福吧,而他居然成了她这个万年单身狗的老公,想到这宇童闭上眼傻笑,全然不知脚下有块土疙瘩,结结实实的绊在上边差点向前方脸朝下的飞出去,张珺眼疾手快迅速夹紧胳膊又匆忙往回一拉,两人鼻尖和鼻尖撞在一起,张珺那一刻想吻住她,却没敢,宇童羞赧一推,往外跳了一步。张珺觉着自己定是脑子有了问题,刚刚若是吻她也就吻了,木已成舟她又能怎样呢,现在错失良机,哎?等等,张珺想了想,怎么吻别人还是自己多年前偶然从一本书上看到过,细节回忆不起来,又没有实践经验,又庆幸起自己没贸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