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沉思片刻,点头道:“这样也好。如此一来,探探对方的底气,看看有没有和平解决此事的可能。姬涟漪是非惩处不可的了。我去探过她几次,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任何要改过的迹像,倘若一朝得以自由,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所以,非解决不可!”
“我也这么想。所以,这使者必须是冷静理智之人。你说派何人合适?”左枭直勾勾地盯着媚儿,冰眸星光璀璨。
媚儿灵眸流转,嫣然巧笑:“我心中有一人选,不知道与枭哥哥所想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摊开自己的掌心放在左枭面前,柔声道:“把你所想的名字写上,同时我也写我的,看看是否不谋而合?”
左枭伸出手去,以另一只手在媚儿的掌心书写,媚儿亦如是。两人同时感受着掌心的笔划,遂微微笑开来。果然心有灵犀。心中所想的都是沈寒月。
“沈寒月最是冷静持重,他去合适,至少不会吵架。”媚儿轻描淡写。
左枭却不以为然:“不!你不了解二弟。除了冷静之外,其实他的口才也不错!”
“好好好,你二弟口才不错。朕这就写下书信,让他启程带去。”媚儿笑着自去写书信了。
左枭站在她旁边看她写字。媚儿笑道:“我写信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替我宣你二弟前来领旨吧。”
左枭道:“非字好看,而是人好看!”
媚儿顿住,待直起身要与他玩笑,他却已走开了去,站在门口喊刘曼宣沈寒月觐见。
媚儿微笑着继续书写。那信中自然是娓娓道来,看似委婉客气,实则棉里藏针,一针见血地历数姬涟漪的罪状。人证、物证、原由一一说明。更暗指已知道骆毅与小皇帝的关系,隐隐语带威胁,颇有若是不和平解释此事,就将这桩丑闻公告天下之意。
左枭阅过之后,言道:“南宫彦虽非南宫傲的生父,但从小亲自教导,片刻不离,感情非同一般。若公开此事,伤及南宫彦颜面,那定然是南宫傲万万不能同意之事。对他自然有震慑效果。如此做,可使南宫傲投鼠忌器,可另一方面,也可使南宫傲恼羞成怒。一个六岁大的孩童,有可能会想那么多吗?怕是恼羞成怒的可能更大些。”
“无论如何,估且一试吧。”媚儿果决道,“如今,容不得我们前怕狼后怕虎的了。你想想,姬涟漪是南宫傲的亲生母亲,就算是平日里南宫傲对这位母亲诸多不满,也不可能亲自定她的罪,更不可能亲自取她的命!而能够在感情上胜过姬涟漪的,当然就只有南宫彦。以南宫彦压她,定然没错的。如果南宫傲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神童,那他必然会投鼠忌器。当然,我们的使者,沈寒月的态度也十分重要,如何做到不卑不亢,有进有退,以理力争,又照顾到对方的颜面,这很重要!”
此时,刘曼通报沈寒月觐见。
沈寒月一进来,媚儿立即将自己所写的诏书给他看。三个人又是商讨了出使的各项细节,该把握的应对态度之后,直至错过了晚膳时辰,才放沈寒月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