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禀道:“皇上有所不知,骆毅此次胜就胜在女皇陛下手里握有你亲,他将此禅位诏书一下昭告全国,谁不相信呢?何况,媚儿确实是小皇子的亲娘,皇后与贵妃无所出,让她来代为执政也合情合理。再加上,媚儿如今已经是北夷女皇了,如何一步步收复西羌,使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那东夏百姓也是看在眼里的。对于媚儿的执政能力再也没有任何怀疑。这些因素加在一起,那媚儿当这东夏女皇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任何疑问了呀。”
左枭闻言长叹:“果真如此啊!”
“可不是?”沈寒星插嘴道,“那骆毅一手是你亲笔所写的诏书,另一手是你的亲儿子左曜,文武百官哪有不相信的道理?纵使像我们这样有所怀疑的,却是苦苦找不出证据!再说,这一切发生得也太快了。等我们怀疑想要做出反抗之时,那北夷的军队已经在陆小婵和李阳这两个叛贼的里应外合之下攻占了宁都,攻占了皇城。而我们这帮抵死不从的将士,却被视为反贼,说是夜鹰寨本部贼匪,舒心日子过久了,想要自立为王!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活活气死人!”
沈寒月沉着脸色道:“都怪我啊!是我不够机警,不够戒备,才让他们有机可趁。微臣真是罪该万死!”
左枭道:“二弟莫自责!要错也先错在朕!”
“是啊,这一切谁都无法预料。微臣如此,皇上也是如此。可是,毕竟还是有些具有真知灼见的将领和官员,他们对此事依然存疑。皇上可见得安宁县的陈刚陈将军以及知县梁生吗?他们就是头一个不相信的。据说,就算到了此时,那监管的北夷将领还在城外僵持不下,不得其门而入呢!”沈寒月激动地说道。
“哈哈哈——”左枭仰天大笑,一早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好!真是太好了!梁生和陈刚真是好样的!难道是命中注定,我们是从天茫山和安宁县起家的,这东山再起也要再次从这里出发吗?”
“哈哈哈——”闻言,沈寒月和沈寒星也仰天大笑,连连道:“果真天意如此啊!”
左枭敛了笑,眸色一沉,正色道:“二弟、三弟,既然百姓如此相信朕的诏书。那就再下一道诏书,就说,朕走火入魔之事,经运功调理已然痊愈,于下个月六月十五,正式回皇宫复位,老百姓既然不明就里,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以讹传讹!既然是由女皇陛下代为执政。那么,朕这个正牌皇帝回来了,她是不是该将皇位还给朕了?”
沈寒月和沈寒星相视而笑,皆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嗯,我们要堂堂正正地回去!凭什么把自己搞成像丧家之犬似的!”左枭桀傲不驯地抬起刚毅的下巴,“倒是要看看骆毅,如何再跟朕抢?如果他真的敢公然抢夺帝位,那就正式宣战,到时侯,东夏百姓正好亲眼看看北夷那张贪婪的嘴脸!”
马腾赞道:“皇上果然豪情干云。看来朕也要向皇上学习,堂堂正正地回到西羌去,告诉西羌百姓,我马腾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北夷人的阴谋!”
“正是!”左枭朗声道,“这个江山本来就是我们的,当然要堂堂正正地走进皇宫。就算要打,也要打得轰轰烈烈,让天下百姓明白我们是为何而打!”
“对!”
“对!皇上说得对!”
一时间,附议四起,群情激奋!
“不过,在轰轰烈烈打一场之前,朕还非得再去北夷皇宫一趟!”左枭挑起了别人的激奋之后,突然又冷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