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笑感受着厉景的体温,耳边是厉景强有力的心跳,这一切在过去无数的夜晚让她安心的东西,现在只让她在这深夜里更加冰冷。
她本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给了她的,又要这么快拿走呢?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厉景就醒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江梨笑,厉景忍不住内心一动,他亲了亲江梨笑,江梨笑在睡梦着发出呢喃,接着便自然而然地抱紧了厉景。
江梨笑对自己的依恋,让厉景更加意动,他低下头,吻住江梨笑的嘴。
一瞬间,本来还在睡梦里的江梨笑惊醒了。
也许是被人搅了清梦,她皱了皱眉,紧接着就看见了眼前正在亲吻自己的厉景。
厉景的吻依旧让她心动,很快喘息便从唇齿间泄露出来,但是,江梨笑想起来昨天厉景衬衣上那个刺眼的吻痕。
“等一下。”江梨笑用力推开厉景。
厉景此刻正在兴头上,用手握住江梨笑的手,“怎么了?”
“不行,今天不行。”
“为什么?”厉景很不解。
“因为你要上班,我也要送小言去拍戏。”
“我哪天不上班?让小周来接小言就行了。”厉景说着又想要吻江梨笑。
江梨笑连忙推拒,“今天真的不行,我还要出门,不想让自己太累。”
这种暗藏褒奖的话,让厉景很受用。
他本来不是爱听奉承话的人,但是这夸奖的话从江梨笑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就是十分能取悦到他。
“好吧!”厉景倒在床上,“今天就放过你。”
听到这句话的江梨笑松了一口气,她无法放下心结,不想和厉景有亲密的接触。
起床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早饭,厉景出门去公司前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着吻江梨笑。
本来只是一件稀松寻常的事,江梨笑却觉得难以行动。
如果对方还是那个爱她的厉景,那么她觉得这个临别亲吻就是甜蜜爱人之间的难舍难分,但现在厉景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厉景了,她找不到这个亲吻的意义。
这是他们过去美好的回忆,她不想这个回忆蒙上欺骗的色彩。但是站了一会儿,她还是过去了,她不想让厉景发现自己的异样。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自己的额头,温温热热的,和过去一样,但是江梨笑心里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厉景心满意足地出门去公司里,但这一切都落在一边的江谨言眼里,他觉得妈咪有一点奇怪,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难道妈咪还在为珍妮的话伤心吗?
爹地都说了不会离开我们了啊?
江谨言的小脑袋里充满了疑问,但是他本能地觉得不能问出口。
所以他只是担忧地看着江梨笑,他的妈咪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他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这个伤害是来自他最喜欢的爹地。
墨尔本,远在大洋彼岸的明茵也过得不是很顺畅。
明茵回国的计划一直被延后,她实在想不通,都那么久了,如果钟卫国是有心想和自己一起回国的话,这边就算有再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也该处理完了啊!
一直拖延下去,只会让她在厉景那里越来越不占优势。
但是每次她去找钟卫国,商量回国的事,钟卫国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开脱。
每次听了之后,就连明茵自己,也觉得是情有可原。
明茵恨恨地想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恐怕一直都被钟卫国耍得团团转。
看来以前还是自己小看了钟卫国,以为他就是一个年迈的老男人,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掉以轻心,才让钟卫国耍了那么久。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回国,都是为了得到厉景,否则,让她委身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男人,这本身就是一件让自己恶心的事。
可是偏偏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能达到目的。
越这么想,明茵越觉得生气,她为了厉景,可以说是什么都愿意做,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爱厉景了,江梨笑她何德何能站在厉景的身边,她根本就不配。
区区一个江梨笑,她何德何能?
她必须回国,必须证明,到底谁才是最适合厉景的。
像江梨笑那样的蠢货,除了躲在厉景身后,还能有什么用,她一点都不能帮助厉景,在厉景身边,江梨笑就是累赘,就是个拖累。
只有自己,才能在事业上帮助厉景更上一层楼。
厉景一定会明白的,江梨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他,自己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他的贤内助,和他一起见证他的成功。
阿坤一直都不是很同意明茵用这样的方法达到目的,更何况现在钟卫国明显就是在耍她,根本无心回国,在这样耗下去,只会让明茵失去更多。
他明白明茵的心情,那样的心情何尝不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情。爱而不得,看着心爱的人爱着别人,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酷刑。
“钟卫国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在吊着你,等到你被吃干抹净那一天,他就一脚把你蹬开,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别再他身上花时间了,行不通的。”
阿坤有些心急地对明茵说道:“钟卫国就是个老狐狸,想要跟他斗,我们俩都还太嫩了,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现在想要重新回到厉景身边,就只有钟卫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