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家的充分论证,这救援哈斯其其格的最佳时机,还是子时的时候进高府。
但救出来之后,就躲在腾冲城内的话,的确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即使没有被搜查到,高惠只要命令关闭城门,我们就跑不掉了。
如果救出哈斯其其格后,直接去闯城门,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毕竟我们才十多个人,力量也太弱了一点儿。
思淑建议,我们还得购置些长绳索。一旦救出人,我们就立即用绳索爬城墙,连夜逃出城去。
马匹、马车等一些物资今晚酉时之前就先出城,城外留几个人看守马匹接应我们。
我们也来不及过多谋划了,眼下思淑这个建议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当即安排了一番。
范巨论带一个阮其防的手下立即去购买『药』品及食物,买完后立即回客栈。
陈元贵与郑光成两个迅速去采购一辆马车,采购好之后回客栈与范巨论汇合,然后立即退房结账。
他们四个在酉时末之前把所有马匹、马车带上从东城门出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驻扎。
约子时的时候,陈元贵、郑光成到东城门外约一里的地方接应我们。
我们约定的暗号是,点燃一个火折子晃三圈,然后熄灭;对方回复的暗号是,点燃火折子,吹灭,再点燃、吹灭。
贾海通与吴成照立即去采购绳索,当然还得有三棱钩子,到时爬城墙用的。
一切分派完毕,众人迅速行动。现在才是申时初,离关闭城门还有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一切还来得及。
去采购东西的三组人马都迅速出发,余下的人迅速在客栈收拾东西,就等着陈元贵他们回客栈之后,能迅速结账闪人。
申时末的时分,三组人马都已回客栈,马匹都是前后串起来拴好。陈元贵立即掏出至正钞结了账。
我们反正也是闲着,直到把他们送去东城门。顺便我们也在东城门附近踩踩点,看好夜间准备翻越城墙出城的地方。
送出陈元贵他们之后,我们余下的十三人先去找了间酒馆。今晚就要展开行动,这可得好好饱餐一顿。
陈元贵他们四个可就没有这个口福了,只能吃点买的干粮了。
子夜时分,我们十三人迅速就位。
潜入高府的还是昨天那四位。阮其防的六个手下分成两组在翻墙点两边约一百多米的地方警戒。我带着贾海通、吴成照就留守在翻墙点,随时做好接应思淑她们的准备。
再来说说思淑她们。
因为我们下午在茶馆已打探到情报,所以他们进入高府之后是立即去找马厩。这马厩不在后院,但很好找,因为闻着味儿也能找到。
找到马厩之后,他们果然发现旁边有一间小房子被从外面给锁上了。
因为天黑也看不见里面,也没有钥匙,只能来硬的了。
思淑一剑就砍断了锁门的铜锁。虽然砍击锁头、以及锁头掉在地上都有响声,但这马厩周围没人,估计也就没人能听见了。
还好是关了哈斯其其格这么一个小丫头,所以没有人看守。要是有人看守,那就更麻烦了。
门开了,但里面漆黑一片。
张天赐迅速点燃火折子,朝屋里一照。果然这是一个草料间,主要就是存放给牲口垫窝的一些稻草什么的。
借着火光,很容易就能发现靠右边的墙边的草堆上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就是一个小丫头。
张天赐举着火折子迅速靠近,马里金迅速上前辨认。草堆上的人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动了一下。
马里金来到这人身边,凑近一看,似乎正是年初遇见的那见挨打的小姑娘。
马里金小声问道:“是哈斯其其格吗?你还记得我吗?上次你在后院挨打的时候刚好被我撞见。”
那哈斯其其格看了看马里金,没有作声,只是木然地看着她,没有一点反应。
不知她是没有想起来,还是不敢回答。抑或是病得不轻,根本就没力气回答。
思淑也凑近跟前一看,的确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脸上、手上都是乌青乌青的,一看就是被打的,嘴角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不知道是本来就是烂的,还是被打烂的。
思淑来到哈斯其其格身边,柔声问道:“你告诉我,你是哈斯其其格小妹妹吗?我们是受你父亲生前的朋友所托,来救你出去的。如果你是哈斯其其格,你就点点头。”
说完,思淑紧紧地盯着哈斯其其格。
哈斯其其格也盯着思淑看了许久,又看看一旁的马里金、张天赐,才点了点头。
阮其防则一直到马厩之外警戒。
见这小姑娘点了头,张天赐也就不多废话了,立即俯下身子,让思淑和马里金帮忙把哈斯其其格扶到他背上,他们准备将哈斯其其格背走。
可张天赐刚背起哈斯其其格起身,哈斯其其格就发出一声**。
思淑赶紧问她怎么了。
那哈斯其其格只说没事儿,就是身上有点儿疼。
思淑她们估计,这哈斯其其格被打得不轻。肯定是这一背一用力,抵到被打的伤口了,所以吃痛。
哈斯其其格的确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虽然身上很疼,但她还是强忍住,尽量不发出**。
她心里清楚,一旦这会儿忍不住,让高府的人听见,不光是她逃不了,大家都逃不了了。
张天赐背着哈斯其其格出了马厩,马里金在前面带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