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蠢。明明是他希望的结局,但不知道为什么,简一却觉得心里很难受,明明不想哭,眼泪却根本止不住。

……

祁闻砚躺在床上,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有点后悔了。

在他看来,简一的确皮,很多生活习惯也不好。但认真说起来,这些也不怪简一,他以前生活的环境中,大家可能都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自然也不会提醒简一注意。

换个角度,在简一看来,他这些所谓平常的习惯,其实就是矫情吧?

简一毕竟才十八岁,为什么非要跟他计较?

祁闻砚叹了口气,最近事情多,他有点烦躁了。

简一一直没进卧室来。

祁闻砚竖起耳朵听,外面一开始还有点小动静,也听不清简一到底在干什么,后来就完全没声音了。

不会是在沙发上睡了吧?

屋子里安静得像只住了他一个人,但祁闻砚却没有以前的宁静感,怎么也睡不着了。

昨晚,简一就睡在隔壁,做梦还惦记着给他抢个好看的媳妇回来。

外面又起风了,窗帘被吹得微微飘动。

祁闻砚终于喊了一声:“简一?”

简一没理他,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生气。

祁闻砚下了床,来到客厅。

客厅的灯开着,简一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但祁闻砚眼尖瞥到他的手刚刚放下去,应该是装睡。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祁闻砚觉得有点好笑,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走过去,站在沙发边,主动道:“简一,去卧室睡,这里凉。”

简一还是没理他。

这么生气?

祁闻砚有点惊讶,他觉得简一不是个小气的人,而且他似乎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简一?”祁闻砚伸手,轻轻拨了简一一下。

简一之前是贴着靠枕睡的,所以祁闻砚看不到他的脸。

现在才发现,简一的睫毛竟然是湿的!

竟然哭了?!

祁闻砚心里小小地慌了一下,他到底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祁闻砚心思缜密,想到自己最后那句话,有点明白简一的心情了。从小被抛弃,又独自来到千里之外投靠一个陌生人,其实很无奈吧?扪心自问,祁闻砚觉得换做自己,是做不到的。

简一还是闭着眼睛,但他呼吸不匀,眼皮颤动得厉害,明显是装睡。

估计也是不想在祁闻砚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祁闻砚没有再说话,俯身将简一抱了起来。

简一的身体明显僵了下,祁闻砚只当做没感觉到,朝卧室走去。

转身的时候,他看到沙发上有几颗珠子,愣了一下。低头一看,简一手腕上的佛珠果然不见了。

难道是有鬼进来了?

简一是被吓到了吗?

他看不到鬼,虽然相信简一,但是理解不了他的恐惧。

这一刻,看着散落的珠子,祁闻砚忽然很后悔。

祁闻砚将简一放到床上,轻轻替他盖好被子顺手拍了拍,然后就回自己床上睡觉了,没戳穿简一装睡的假象。

今天晚上睡不着的人换成了简一。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祁闻砚不计较,还肯抱他回来睡觉,已经非常好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简一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别难过,难过到睡不着觉。但祁闻砚就在隔壁,他甚至不敢随便翻身,更难受了。

简一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结果祁闻砚一起床,他又醒了。

不过,简一没吭声,继续装睡。

祁闻砚今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摸摸索索在客厅忙活半天才出门。

简一躺得腰酸背痛,终于听到关门声,忙从床上爬起来。

眼睛胀痛,简一去洗了把脸,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眼睛有点肿,忍不住叹了口气。

感觉很丢人,也不知道祁闻砚昨晚到底发现没有。

他还惦记着佛珠,来不及刷牙就去了客厅,一定要把佛珠都找回来。

刚走到沙发边,简一就怔住了。

茶几上,佛珠已经串好了,旁边还有个大大的盒子。

简一两步跑过去,先检查佛珠,一颗都没少,连串珠子的红线都跟以前的一模一样。

然后他才去看那盒子,盒子上有张纸条,龙飞凤舞地写着“to:简一,开学礼物”几个大字,落款是一个“祁”字。

简一拆开盒子,里面是某水果牌的笔记本电脑。

白色的,特别漂亮。

简一眼眶瞬间又红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收到正儿八经的礼物。

祁闻砚头疼:“必须选吗?”

简一点头。

祁闻砚看着他在意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故意道:“可以选光头吗?”

“啊?”简一反应过来,冲他呲牙,“不可以!我说认真的,快点选。”

祁闻砚无奈,只好说:“长发吧。”

简一又问:“直发还是卷发?”

祁闻砚拧眉:“直发。”

简一:“黑色还是……别的颜色?”

祁闻砚叹气:“黑色。”

简一笑了,吐槽道:“黑长直,是不是还喜欢女生穿白裙子啊?你这个直男癌。”

祁闻砚反问:“那你呢?”

简一想了想,说:“我也一样。”

祁闻砚绷不住乐了:“那你也是直男癌。”

“所以,我们是兄弟,对不对?”简一咬唇看着祁闻砚。

祁闻砚给了肯定的回答:“你都叫我爸妈为爸妈了,不是兄弟还能是什么?”

简一笑了,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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