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九昏睡期间，甄日天、王蝶和九哥等都来找过阳九。
骷髅只是给他们开门，并不负责叫醒阳九。
那些人无论如何努力，都叫不醒沉睡的阳九。
大年三十。
哪怕是在帝都，也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喜庆。
到中午时，南芙蓉出现在阳九家里。
刚将铜镜交给阳九时，南芙蓉的确睡了几个好觉。
但就在昨晚，她又梦到了铜镜里的那张脸。
在梦中，
那张脸第一次跟她开口说话。
南芙蓉很害怕，在忙完公司里的事后，立马来到了阳九家里。
迎接她的依然是骷髅。
“都这个点了，阳九还在睡觉？”
南芙蓉从没觉得阳九是这般懒的人。
以前她也关注过爷爷南国庆的那家快餐店，在所有的送餐员里，阳九可谓是最勤快最努力的那个。
“爸爸太累了。”
骷髅在盯着电视机：“需要休息。”
电视上在播放猫和老鼠。
任谁看来，都会觉得骷髅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此刻她将自己伪装成活人的模样，只要不去触摸她，就不会穿帮。
“那我下次再来。”
南芙蓉听说阳九有个可爱的闺女，亲眼见了，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想到阳九以前那般拼命，肯定是想让女儿过上好日子。
“这镜子……”
南芙蓉正欲离开，却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铜镜。
“这是阿姨的镜子吧？”
骷髅关了电视。
南芙蓉点点头。
这个阳九太不负责任了，这面铜镜里明明有鬼，却还是随便乱放，万一吓到小孩子怎么办？
小孩子要是被吓到，可是很难恢复。
“阿姨最近有没有梦到镜子里的东西？”
骷髅眨巴着大眼睛，模样十分可爱。
可她的话，完全镇住了南芙蓉。
南芙蓉吞了吞口水，嘎声问道：“你、你也看到了？”
就在这时，阳九从卧室里出来。
他的脸色乌黑，特别是两个黑眼圈，非常吓人。
阳九现在的模样，乃是典型的一觉醒来，秒变大熊猫。
“芙蓉，你什么时候来的？”
阳九笑问。
“刚来。”
南芙蓉看着阳九微微皱眉，提醒道：“那个你能不能先……”
阳九有点没明白南芙蓉的意思。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让阳九快速走向大门。
门外是王蝶和甄日天。
他们看到阳九的样子，惊得差点吐血。
“真经，
“我去你大爷的，
“你耍流氓啊。”
甄日天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要来吗？”
“滚。”
阳九看到王蝶脸颊通红，问道：“蝴蝶，你脸红什么？”
难不成这俩货昨晚有故事？
阳九非常心痛。
“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王蝶羞红的脸，转为黑脸。
阳九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居然只穿着一条小裤裤，还是三角的。
难怪刚才南芙蓉是那个表情。
阳九转身迅速冲进卧室，恨不能一头撞死。
“爸爸，穿好衣服就出来了，有客人。”
骷髅的声音很甜。
阳九躺在床上，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最后的记忆，还留在骷髅岛上。
满空都是摄魂怪，
遍地都是白骨手，
他使劲挥斧，使劲挥斧，
最终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在他失去意识后，肯定是骷髅带他回到了家里。
这样的训练，阳九不想经历第二次。
但他却很清楚很快就会有第二次。
穿好衣服后，他来到客厅。
骷髅这家伙，居然给所有人倒了水，懂事得有点可怕。
“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来了？”
阳九问得不怀好意。
“门口碰到的。”
甄日天满脸猥琐，道：“倒是你们两个……”
他指的是阳九和南芙蓉。
阳九精神憔悴，挂着瘆人的黑眼圈，只穿三角裤就在屋子里晃悠。
南芙蓉坐在沙发上，目光涣散。
这摆明是发生了某种刺激的故事。
王蝶低头嗑瓜子，什么都没问，但看得出她的心情不好。
“我也是刚来。”
南芙蓉听懂甄日天的话外之音，急忙解释。
“是吗？”
甄日天笑得更加猥琐。
南芙蓉笑了笑，也懒得再解释。
清者自清。
过多的解释，反而会让事情更糟。
“芙蓉阿姨，
“梦里的那张脸，
“跟镜子里的一模一样吗？”
骷髅压制住八卦心，将话题引导到正事上。
“阳九，你这女儿……”
南芙蓉有点看不透骷髅。
“她就喜欢鬼故事。”
阳九笑道。
南芙蓉叹了口气，道：“那张脸倒是一样，就是她、她对我说话了。”
“说了什么？”
骷髅跳到茶几上，情绪激动。
“我想要你。”
南芙蓉平静地说道。
这四个字，她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梦是在天快亮时才做的，可把她给吓得不轻。
起床后，她都没敢照镜子，唯恐会看到那张惨白的瓜子脸。
“那个女鬼想要芙蓉？”
阳九惊得目瞪口呆：“难道她是**？”
“阳九，你别说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