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见状心中一惊,看这样子,萧御恐怕已经封死了所有退路!萧家与赵家一同掌有兵权,萧家的兵力虽不如赵家,但他如今被困于此,就算手握重兵也已经于事无补。刘匡此次,想必是势在必得了!
汪丞相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也是一寒,如今的情况,怕是大势已去啊!
此时此刻,纵使不甘,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萧御的意思很明显,若是谁不愿承认这个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他自己可以不在乎,但那些与他交好的大臣……他们的命,他不能不顾!
最终,汪丞相叹了一口气,缓缓跪在了刘匡面前,“微臣……拜见梁王!”
见他如此,他这一边势力也全都跪了下来,承认了刘匡这个新的梁王。
当然,见汪丞相都已经妥协,那些观望的中立党也识时务的参拜了新王。
赵渊和赵书砚见状,也随着众人一同跪了下来。既然刘成不想要那个位置,那梁王之尊,就只能属于刘匡。虽然刘匡的做法实在让人震惊,可是不论如何,都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更何况,如今的他们,也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整个大殿之中,所有的大臣士兵悉数跪下,只剩下不可置信的刘成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并非想要梁王的位置,更没有想过要和大哥争什么,所以父王的一再请求,他一直都不肯答应。他甚至想过,如果父王一定要把那个位置传给他,他就暂时接受,等到时机成熟就直接将它交还给大哥。然后,他便带着惜儿离开睢阳,和她一起游历天下……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大哥竟然会选择如此激进的方式。难怪近段日子,每每当他去看父王的时候,总是会被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难怪,连父王故去,他也是刚刚才从萧御的口中知晓……
他本就心细,自是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可他不愿意相信大哥是那种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人。因为他半点都不想怀疑大哥,所以,就算隐隐猜到了不对劲,他还是什么都没去查,什么也没有做。
可是,当事实就这样摆在他的面前,他就算再想否认也已经没了借口!
他直直的看着刘匡,甚至还对他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他做的……
可是,刘匡只是看了一眼刘成便移开了视线,随后,他眼角一扫跪在地上的众人,淡淡的开口道:“众位爱卿免礼。”
说罢,他径直走上了最上面的那个位子,一甩衣袖便坐了下去。
众位大臣又一叩首,“臣等谢过梁王殿下。”说完,便一一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立在了两侧。
刘成看着高高在上的刘匡,心情十分的复杂。
刘匡却是冷笑一声,“怎么?二弟这是对本王即位之事有异议?”
刘成眸光猛然收缩,染上了痛色的声音沉沉传出,“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匡唇角冷勾,“二弟这是何意?本王不懂!”
“你不懂?好,那我便再问一次!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王位,当真就那么重要?权势,真的重过血肉亲情?”
刘匡低笑一声,那声音似嘲似讽,“这些东西,都是父王留给我的,我要的名正言顺!至于重不重要,二弟难倒不知?!只有拥有了权势,做事才能不受限制。只有足够的强大,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包括……心爱的人!”
最后四个字,刘匡刻意加重了语气,甚至还带了挑衅的意味。
刘成却是猛的一惊,“你,你什么意思?”
刘匡轻笑,“字面上的意思!”
刘成怒道:“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才行!”刘匡慢条斯理的回答。
话落,他又看着刘成道:“怎么,二第还不肯参拜我这个新王?”
刘成现在满腔愤怒的沉浸这一场变故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几乎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刘匡挑眉看着他,尚未说话,一边的萧御已经上前一步,“梁王,二王子对您不恭,质疑先王的旨意不肯承认您为新王,甚至与某些大臣结党营私,意图不轨!此乃重罪,为保我梁国安定,微臣斗胆,还请梁王依法处置!”
刘成皱眉看了萧御一眼,复又看向了刘匡,却见他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几乎想也不想就道:“萧大人所言有理!刘成野心甚重,与人勾结,妄图违背先王旨意,对我大梁图谋不轨!来人,将刘成押入大牢,容后细审!”
刘成看着完全陌生的哥哥,心中漫上一抹自嘲,他突然大笑起来,却像是失了心智一般没有了别的反应,哪怕侍卫上来钳住了他,想将他带下去,他也只是大笑,却任由他们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过,侍卫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刘成面前,赵渊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一动不动的守在了那里。
萧御的眸子泛出一抹冷光,声音也冷了下来,“赵将军是想谋反不成?”
刘匡也微微眯起了眼睛,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本王知道师傅爱女心切,此时这般,定是为了不让赵小姐伤心。可是,刘成意图谋反,此等大罪断不可饶恕!还请师傅莫要忘了,除了作为父亲,您还是梁国的重臣!”
赵渊失望的看向刘匡,“事实如何,梁王心里清楚不过,又何必赶尽杀绝?!”
刘匡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