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所以,你怕了?”
上官煦站起来,一脚踏在他刚坐的凳子上,俯身凑到青竹的面前,斜着嘴角坏笑着,“张明月,你恐怕是不怎么了解你男人,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世上就还没有我上官煦怕的东西,人也没有。”
“是吗?”青竹也笑,“那刚刚长孙夫人要你脱衣服你逃什么啊?”
上官煦愣了一下,从凳子上挪开了脚,“好吧!一个可以当我娘的女人,还那么的、、、丰满,我确实有点怕。”
青竹笑哼一声,“你放心好了,她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你就算不知道她,也该听过长孙骐骥的名字吧!”
上官煦诧异又惊喜的看着她,“长孙骐骥?镇西大将军长孙骐骥?她、、、那个女人,不会是将军夫人吧?”
青竹挑着眉点了一下头,“让你失望了,她就是。”
上官煦一下子站起来,嗤之以鼻的道:“开什么玩笑?镇西大将军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女人,怎么能是那、、、那个样子?而且,她还到处勾搭男人,这不是想让镇西大将军的头上杂草丛生吗?太过分了。”
他气不过的猛的一拍桌子,震的自己手生疼,忙缩回去直甩着手。
“我说过了,她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即便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只不过,她确实是个不安分的。”
“她男人是长孙骐骥哎!她还有什么可不安分的?就她那样,哪里配得上镇西将军?”上官煦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青竹白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看着楼下热闹的街道,“纳兰家族在盛泰,即便如今已经有些没落,但若长孙将军想休妻,也绝对没那么容易。你所知道的,有关镇西大将军的丰功伟绩,有一大半是纳兰家族在沙场上拿儿孙性命换给他的。这也是为何,纳兰家族会没落的缘由,至于纳兰慧,你真的没听过当年她独闯敌营救子的事迹吗?”她侧头一笑,“我若说她当年巾帼不让须眉,绝对没有一点浮夸的成分。”
上官煦端起的水杯,硬是放在嘴边没喝下去。
愣了半天才点着头道:“这件事,到现在还有说书先生不时拿出来说。我当然是听过的。可是、、、我没办法将你所说的那个纳兰慧,和刚刚的那个长孙夫人联系在一起。这,根本不可能嘛!那明明就是一个色欲熏心的油腻老妇人。”
“可她们确实就是一个人。”
“不是,那你跟我说,到底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青竹叹了一声,“说书先生只会极尽所学的渲染她是如何勇闯敌营救子。却不会告诉你们,那本就是一个争对长孙骐骥的圈套,她明知道,却因为是一个母亲,所以没有选择。孩子没了,她、、、受尽屈辱,虽然最终长孙骐骥拿战俘将她换回,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只留一个气活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