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理所当然,耶律烨却红了脸,假装给她擦着剑,低声道:“女孩子家的,矜持一些。总这样说话,会被人笑话的。”
她不高兴的瞪着他,“那咱们以后成了亲,我天天这般说话,你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那要不,我去找皇上说说,咱们取消婚事算了。”
他更不高兴的瞪她了,“你敢。”
她笑,他板着脸最终也没憋住,跟着笑起来了。
曾经,青竹一想到他,心里就被什么塞的慢慢的,连睡觉梦见他都会笑出声。
可现在,他就站在那儿,离她不过十步,她走过去就能碰到他的衣袖,还想再和从前一样娇憨的唤他一声‘烨哥哥’。
只怕这一声‘烨哥哥’,如今的她即便是在梦里也不敢唤了。
原来,人和人之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死相隔,仅这十步之遥,也如隔着天堑,不敢过去,也不能过去。
锦和殿的殿门紧闭着,青竹和一众王爷跪在殿外。
她虽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有一件事她是肯定的。
耶律齐去不了匾州了,上官煦显然比她想的要干脆的多,要么就不动,既然动了就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父皇,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耶律齐面如死灰的跪在那儿,在春华楼里他虽有些慌张,但到底是有恃无恐的。
可现在,他彻底的慌了。
“皇祖父,五皇叔说的没错,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的。”上官煦跪在耶律齐的身边,忙的附和着说道。
耶律贺达冷笑一声,看着耶律齐的眼神没有半点慈爱,有的只是一个帝王为了维护权利所有的冷酷无情。
此时此刻,耶律齐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朕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朕还活着,你便敢脚踩朕的龙案。看来,你已经嫌朕活的太久,挡了你越王爷的道了是吗?”
“皇祖父,五皇叔只是想抓我。没有那个意思的。”上官煦小声的说道。
“抓你?”耶律贺达冷哼一声,“你虽是皇长孙,可如今还未入册,他为了你就能踩着朕的龙案了?你也值当?”
上官煦不说话了,低下头狡黠的一笑。
“罢了,你也别去什么匾州了。回去你的越王府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越王府内的所有人不准踏出府门半步。”耶律贺达的声音很平缓,似是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朕不想再看见这个不孝子。”
他挥挥手,程英光扶着他正准备走的时候,殿门外突然传来叫喊声。
“出去看看。”程英光示意一边的小太监。
“不用去了。”耶律贺达制止道,他嫌恶的看了耶律齐一眼,“能在朕的锦和殿外这般吵闹的,除了静妃还能是谁?你去告诉她,她养出的儿子做出这样混账的事,朕没有连她一起责罚就已经是看在她服侍朕多年的份上。她要再敢这般,就让她搬去越王府,陪着她的宝贝儿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