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转身看着窗外,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窗沿,似是要捏碎她手抓的一切,“原来,谷山上发生的一切,你都亲眼看见了。”
“是。”秦桑深吸了一口气,如冰的眸子里煞气迸裂,“我都看见了。”
上官煦拿了一串糖葫芦眉开眼笑的进了院门,看着窗边的青竹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糖葫芦,青竹也勾起嘴角冲他笑起来,“我知道了。”
上官煦一进屋就道:“早知道今天外头那么热闹,我就带你一起去吃早茶了。你知道今天望月楼里的先生说的什么吗?”
他边说边把糖葫芦递给秦桑,“拿去给宁儿。”
“是。”
秦桑出去之后,上官煦将青竹从窗边拉了过来,顺手关上了窗户,“这么冷的天,瞎吹什么风?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不就是景王府又在南华楼死了一个侧王妃吗?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青竹没好气的回道。
上官煦一笑,“你都知道了?”
“王妃已经被宣进了宫。整个王府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我估计你也知道了。不过,你肯定不知道,外头在传,原来那个甄芙和她的表哥宋逸真的有一腿呢!他们说,是紫烟发现了这件事,为了八皇叔的名声,所以才把甄芙推下城楼的。你是没听到孙骁勇他们说的,连人家约会时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苟且的事都一清二楚,跟亲眼见到似的。”上官煦那迫切的样子,好像想立刻将那些不堪入耳的事对青竹再详细描述一遍似的。
不过看青竹好像没什么兴趣,他讪讪的没再说了。
青竹给他倒了一杯茶,顺口问道:“就没人议论紫烟是怎么死的?”
上官煦笑哼一声,“议论有什么用?能帮金吾卫查案找出凶手吗?再说,跟景王府和宋国公府的fēng_liú韵事比起来,谁有闲工夫去管她怎么死的?不是宋国公府的人干的,就是景王府的人干的。反正都是大家管不了的事,说了也是浪费口水。”
青竹将茶推到他面前,看他端起来喝了,很随意的问:“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好啊!”上官煦一口将茶喝了,重重的搁下杯子,咬牙切齿的道:“喝了你的安神汤,能睡的不好吗?”
青竹笑了一声,“那就好。看来这药方倒是挺管用的。多喝几次,也许以后梦游症就不会再犯了。”
“你试试?”上官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了,咱们可能要搬出去了。刚才喝了早茶闲来无事去东宫转了一趟,他说景王府出了这么多的事,我们在住在这里打扰八皇叔就有些不好了。宅子已经选好了,过两日就能离开这儿了。这可惜,不是我看中的地方。不过不着急,爷看上的,早晚有一天得给弄过来。”
说完,他还别有深意的看着青竹笑。
“太子殿下身子可还好?”青竹问,假装没看到他色欲熏心的笑脸。
上官煦讨了个没趣,撇撇嘴的道:“好,再怎么不好,这下也该回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