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速度无法与奔跑中的战马匹敌,唯有各对付一方,把整个阵分开来打。
我们四人各自按指定的方位去对付,我们相视一眼,各自拿着工兵铲就冲了出去。
无数的沙尘被扬起,眼前一片昏暗,似乎万马奔腾,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般虚幻。
我提着工兵铲跳起用力打出去,眼前的兵马立马变成一巨大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
既然你敢张嘴,我就学学孙悟空,到你嘴里去搅个天翻地覆。
我拿着工兵铲直接跳起砍了进去。
周围的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片漆黑,我应该是进了阵里,只有破除才能出去。
捏了捏手里的工兵铲,心里暗道,还好这东西还在,手里有趁手的家伙事儿,胆自然就壮了起来,我提着铲子就往前走。
“嗖!”
一个骷髅头一样的幻象突然飘到眼前,我提着工兵铲就开打,接着一变二,二变四,这东西是越打越多,看着无数的骷髅头向我飞来,我真想骂娘。
“喔哈哈哈……”
白鬼齐笑,冰冷、空灵,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招魂令,令人精神崩溃,我用力堵着耳朵,却听得更清晰。
我闭上眼睛默念,这都是幻觉,不要被影响,只要完全无视他们就好,可越是这样,脑袋里越是清晰,反而更加注意。
“啊………!”
我大声的吼出来,反而掩盖住了那空灵的笑声,这让我多多少少找回了点理智。
我想,既然是幻觉,那大脑就必须得被另外的东西或者声音抢占,于是我继续大声吼。所有的骷髅头像烟雾一样突然幻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嘶………!”
突然听到有蛇的声音传来,我往地上一看,竟然满地都是蛇的的零部件,有蛇头、蛇身、蛇尾,而且都在向我爬来。
心里一阵发毛,感觉它们好像要爬进我的每一根毛孔。
我闭上眼睛,感觉满脑袋都是蛇,它们爬到了我的脚下,然后慢慢往上。
我腾地睁开眼睛。
蛇越来越近,我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软,全身发麻。我意识到,这样不行,这些东西其实是在脑袋里,我唯有用自己的意志力去强压。
我猛扇了自己一巴掌,整个脸火辣辣的疼,但是眼前的蛇依旧在爬,我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感觉已经掐青了一块,但是蛇还是多得看不到源头。
我又用嘴用咬自己的手指头,疼得我觉得自己都太狠了,还是没办法。
嘴里突然一股腥甜,看来是手指头被我咬破了。拿出手指,正看到一滴滴的血往下滴,心里暗道,真特么狠!
等我想起周围的蛇的时候,一看才发现,我们四人正在一阁楼里,我怀疑的往后一看,果然,封尘弄出来的洞口就在我脚边。
“刚才大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周岚问道。
我们几个齐齐点头。
封尘走到一香炉边,用手粘起一点白灰闻了闻,“这香里面好像有“美人草”,是专门用来做吹眠的一种草药。”
一抬眼就看到香台后面的大石碑,准确说,是一块黑玉石。
和我之前幻觉里看到的如出一则,这让我怀疑起来,那个幻觉也许不完全是假。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走到门边,大力推开木门。
里面是一间很空很空的屋子,有一具佝偻的骸骨正仰望着中间的太阳神女的雕像。
“陈言!你怎么了?”周岚问道。
我只觉得有些东西好像断了片,那具佝偻的骸骨也许就是那个老人,但后来的场景转换又是怎么回事儿?
“那具骸骨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
封尘在案台上拿起一块骨头,上下瞧,竟然是象牙。我走过去一看,竟然还有不少象牙和鱼骨被整齐的摆放在案台上。
丝绸之路的开通是在汉朝,而楼兰古国是消失在一千五百年左右,而我们所在的这个神庙明显不是楼兰建筑,应该在那之前,可那个时候怎么会有象牙呢?
“这怎么回事?”金老五拿起一放大镜开始仔细看起来。
“怪了!怪了!怪了!”金老五边看边摇头。
“叔!怎么怪了?”周岚拿着快鱼骨头边看边问道。
金老五又换一块鱼骨头开始观察,鱼骨上刻着一些线形画,有点乱七八糟的感觉,但是排列却很有序,应该是人为刻上的。
“这是已经消失的断裂的文化,距今起码有四千五百年之久,而且当时的文化交流可能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金老五认真的说道,倒是有几分学者的样子了。
我抬头看向太阳女神像,和之前的神像大同小异,只是她的手上不是法杖,而是托举着一个婴儿。按说这里是一个祠堂,不应该有神像才是,而且她的手上为什么会有婴儿?
封尘一手拂过神像手中的婴儿,他好像也很疑惑。
我过去拍了下他肩膀道:“有什么发现?”他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应该是葬着一个婴儿,但我也只是猜测,毕竟这里是顶层,不可能葬一个没有任何功绩的婴儿。”
我左右看了看,始终没有看到任何棺材,或者可以葬人的地方。
他一手指着神像下面的石台子道:“有一些特殊的人死后,他的墓是由神守候的。”
我用嘴吹开石台上的灰尘,还能看到上面写的字,依旧清晰可辨。
“能看懂上面的字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