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自己做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他到底是否是值得。有时他也会望着楼外的雨失神,他到底是哪里值得西镜欢喜了,除了这一身皮相,到底也是没了其他。他开始了自我厌弃。“为何、”轻声呢喃带了多少的无奈与悲凉,轻咽一口酒水,喉咙中的痛意更加的让他清醒起来。
回答他的,就只是那淅沥沥的雨声,别无其他。
失去了的,想要追回。是何等的难。是以,握在手中的,还是要去珍惜。人,或许就是这般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那份曾经的东西曾经的人,是否可以再度的归来。归来之后,是否就是物是人非。
不论墨染是如何的悔恨,之前所做的事情,终究还是落到了西镜身上,她所受到的痛,受到了苦,一切都是不可以一笔带过的。也不是这几年的等待可以消磨的。
总是有事寄希望于下一世,可下一世,是否还是那人,无人可以回答。
“佛塔。”墨染忽的就是念道了当初那佛塔,均说这大陆西岸的泠醉佛塔最为的灵验,自己可否是要去此处?
而后他就是痴痴的笑了,看着那案几上落着的自己那模糊的影子。自己如今还算是一个人么,既然是入了魔,此生永生,都是要与这佛塔无缘的。可是,他却是不愿的放弃了这念头。
总是有些东西要去试一试的。
地狱,碧落黄泉都是无西镜的影子,那便剩下的,只是这世间了。冰冷的眸子看着楼外的雨水,长袖一挥,楼外的雨声白便是戛然而止。
君依,皇宫。
君依皇宫的夜,都是漫长的。
“儒风,你说国师大人如今是在做什么啊?”君言卿手撑着下巴,望着殿外的星火璀璨,和儒风有些向往的说到。
“那主子你自己去看了不就是知晓了?”儒风正是为君言卿铺着床榻,便是有一句的搭了上去。主子的心思,她再也清楚不过了。国师大人,每日里都是要在口中念上两句的。可是除却了之前刚入宫之时,主子就是再也不敢去靠近了那梨园一分。这可不是她记忆中的主子啊。主子何时变得,嗯,如此的矜持了。
主子一向不是都说,自己想要的人都是自己去追求的么。
“不知啊。这几日总是做了些许极为乱的梦,若是离得那梨园近了几分,便是有着极为的痛意。”君言卿说着,便时不解。梦中她仿佛都是极为心痛的,可是白日里醒来这昨日的梦便都消逝的无影无踪了,只是这心口的钝痛提醒这她昨日梦中的痛意罢了。
仿佛一只都有着一个玄色衣衫的女子在自己的身旁喃喃低语而这每一字句都是会让她心痛。那不是字,而是专门为她而设的封印一般。
她想不通。若非这就是之前戏折子里所说的前世今生么,那她的前世又是与这梨园有着怎样的联系了的。
“那主子,这几日宫中正是悄然的来了一位得道高人,是否是要前去问上两句?”儒风说着,透露这担忧。主子这几日的确是有些反常若非是被这些许的邪祟给缠上了的。而国师大人德高望重,自然是不会管了这些事情的,是以宫中又是还是会有人悄悄的寻了宫外的所谓得道高人来询问了些许姻缘或是自身的命途的。
而这,在宫中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密辛了。皇帝不去过问,也自然不会有人去捅破。而这些得道高人,若非是有着些真本事的,也是不敢子国师大人的眼皮底下造次的。
“不用了,都是一些庸人。”君言卿觉得,这世上真真的得道高人是有一人,就是顾烟波了。其余的人不过都是那庸人罢了。那些庸人,她才是不回去信了的。
“是了,主子,你心底那国师大人才是真正算的上是这世上唯一的得道高人的。”儒风说着,嘴角带了笑。若不是这国师大人实在是身份在那儿的话,这些妃子又是何必去宫外请了道士来的。谁人不明白,这国师大人才是算的上真正的得到高人的。
也正是因的如此,那些进宫来的道士大抵都是有着几分镇材料的,不然也是不敢在国师大人的面前放肆的。
“主子,你可是听说了那赤云的国师此次是来要求亲的。”儒风一字一顿的说道,眸底是深刻的忧虑。那赤云国的皇帝,可是极为出名的难以捉摸,弑父杀兄,说是宫中已经有了个极为娇宠的贵妃,还是有着一位极为受宠的公主。若是主子去了,定然是不会斗的过那赤云的女人的。
“定然不会落到我身上的。”君言卿虽是如此说着,可心底却依旧有着些许的慌乱。她一直都是不知晓为何父皇会对着母妃如此的不冷不热。父皇一直都是那捉摸不透又是十分眷恋权利的人,决计是不会极为单纯的就是娶了一个女子更是对着她说不上好坏。
而母妃,虽是她对着自己是这般,可她依旧对着母妃是恨不起来。她总觉得,母妃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的。可到底都是为了自己打算的。
她的目光落到殿外那梨园的方向,自己大抵也是不愿与顾烟波如此远离的。
如今离得顾烟波近,却是如天涯之隔。
但她还是爱着,她相信人定胜天,她总归是可以抱得美人归的。什么呀,应当是得了公子心的。虽是公子心硬如铁,可也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
“这宫中不受宠的的公主,大有人在。不过是做些手脚的事,或许并不需要我们动手,那些狗咬狗的人,我们自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