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很久不曾见过那个自以为是的人了。
兰殿算的是君依的四大殿之一了,足以见得君泠言对于赤云国的算计。君泠言这般的人,无利不起早若不是有了算计是不会忽的对着赤云国这般好的。君依一向自诩为依月大陆的最强者,而后来居上的曾经是他们属国的赤云国,他们自然是瞧不上的。君泠言如今初登帝位,且还是禅让而得,这满朝文武若不是碍于心向了君泠言的国师大人的威严,怕是早已分崩离析,卷了自己的计谋和有价值的东西去了他国的。
君泠言算计的,她沧苼一样算计的到。不过就是把这赤云国当做他君泠言的一个真正当上皇帝的跳板罢了。
她若是可让君泠言得偿所愿的话,那她就不会是做了赤云国师的人了。
这赤云慕,一向都是闲云野鹤之人,若不是因的这君依有着他所牵扯放不下的人,也不会来找上了她。这世上的人啊,多得是这种有了利用心思的了。倒是她的师兄,像她师兄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倒是在这世上难寻了。
也怪不得师尊会让他到这人间练习,就算如今是半神之躯又是如何,到底过不得心中的劫数也是不会真正入了神界的。
走出了兰殿不消一刻钟就走到了所约定之处。
这处凉亭看起幽静非常,四处又是有月白的栀子开着,弥漫了香甜味道,如此的清雅之地倒是那赤云慕喜欢的地方。
刚入此处,沧苼已经发现了这处的结界。赤云慕跟了西镜的那几年何都不曾修习成,唯独这结界之术倒是学了一个十成十。
坐到案几处,自顾自的到了茶水,茶香四溢。将茶杯放到唇边细细吹着,看到这凉亭四处盛开的栀子,月白非常就越发的叫沧苼难安。这越是看起纯白的颜色,就越是要惹人想要毁灭。
正是要拂袖之时,一身藏青色银线绣青竹锦袍,袖袍处细细绣了银色的滚边,腰间系了双龙戏珠的玉佩,极为温和的眉眼,就是悄然一人独步进了凉亭。
“想是本王再晚来一些,这凉亭中的栀子花可是要等到明年再见到了。”笑说着就是到了案几一旁的墩子上。满目温和。
“王爷,还是依旧的,狼子野心。”沧苼扯了笑,声音中却是冷漠,并不带着一丝的笑意。面上而已。
“国师依然的,得理不饶人。”赤云慕依旧温和的笑着,眉眼之间却是冷凝非常。
若不是有着事端,他可只是不敢和这所谓的国师大人说上几句话的。此人,不仅善于隐藏,还更加的放肆。若说是当做朋友倒是极好,可若是当做了敌人。赤云慕见着沧苼将手中的茶水入了口,似是细细品着的样子。可他却是分外知晓这人定是不会喝下了去的。
在面上他一向都是做的极好。若不是他见过此人的真正面目,还是要觉得他依旧是那格外忠良的国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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