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一双扼住她喉咙的手,莫非就不是君言卿的了。不过是想要在她重伤之后再来好生的照顾几分,在国师大人和皇上处落了一个好名声而已。

这几日,皇上亦是总宿在泉妃处,若是说着之间没有什么,她可是定然不信的。

怕是要用着这碎碎的言语,为自己立上一个极好的风评,为着之后的赐婚多上几分的筹码吧。若是这件事到了国师大人的耳里,怕是也要对着她这位不在乎着身份,只是对着一个手下小宫人如此好的心善之人吧。

在这看似繁华的宫里,哪里是会有人不知晓算计的呢。不过是未曾将这算计表现的出来而已了,君言卿可是一位扮猪吃老虎的主儿,要不成就泉妃娘娘的性子,竟是可再度从宫外入了宫中并是封妃的么。

她怎的是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这是皇宫中而不是那民间,之前她可与君言卿同吃苦,共进退,互称着一句姐妹,可入了宫,她君言卿就是主子,而她只不过是一个主子动动手指头就是可处死的奴婢罢了。若是惹了主子不快,便是打死了入了乱葬岗,亦是不会有人多上一句嘴的。

是她,念得少了,念错了。看错了时日,亦是瞧错了人。

只是,她恨,濒死之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扯下君言卿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皮子来,叫这所有人都是瞧瞧这所谓仁义的公主是何等的风姿。

若是这般的做了,是否她君言卿就是会去偏远之地和亲,然后,老死在那处,永久不可会帝京。

她与君言卿一起的时日多,自然是知晓她最为在乎的是什么,不过就是繁华的贪念罢了,她要一步步的去摧毁,毁了君言卿所在乎的一切的一切。

“儒风,是否还是未曾休息好?”君言卿素着一张脸,玫红色的广袖留仙裙更是衬的眉眼如画,轻声的对着儒风不说着关切的言语,远远瞧着更是像一幅美人图。

瞧着君言卿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儒风有着一瞬间的动摇之意。

可君言卿那日的狠戾更是让她所记忆深刻,生死之痛切骨之恨,哪里又是这般容易可以忘记的呢。

闭了眼睛,将一切的思绪掩埋,儒风如同蚊蝇一般的出了声:“许是如此。”

正是,她需要更长的时辰去算计,算计君言卿如何叫她掉下去了,就再也不可起了来。

潇公子说的不错,世上哪里是有着纡尊降贵的好,不过都是打着算计的幌子罢了。将她的所有价值算计到了最后之时,她这个棋子怕是就已经成了弃子了吧。

“那便是先好生的去休息着,此处交给儒雪她们便是。”君言卿说着,面上均是忧虑之色,她是真真的念着儒风的。

到底是为何,儒风当时到底是出了何事?

“是。”儒风应着,心底却是心思涌起,极乱。

君言卿,是该说她是极为的会演戏呢,还是,她自己瞧错了的。

她眸子暗了暗,低了头,瞧着有些乌黑的脚面,又是瞧着君言卿那绣着梅花纹路的珍珠绣鞋。

耳边好似又是响起了潇公子的温润声响“友人,是要有着平等地位的,你瞧你像不像是一只小宠呢,闲时给你些吃食,可到底也不会是真真对着你好的。你说,是否是的呢。”

是啊,君言卿对着她就是对着一个小宠罢了,叫她生,她便生,让她死,她就活不得。

她厌恶极了,厌恶极了这种被人玩弄于手心的感觉。

君言卿目送着儒风走出了房阁,单手托着腮,瞧着铜镜中那有些模糊的倒影,心下缭乱。

儒风这件事,她是要好生去瞧着了的。

“暗无,去好生瞧了儒风出宫可是瞧见了何人?”君言卿冷着脸,对着空气说着。

空气中了过几分冷意,便是听到一声极为喑哑的声音:“是。”,继而又是随风消散。

院中的桃花依旧开的艳丽,风吹过,阵阵花香撩人。

君言卿看着院中打着旋儿的桃花瓣子,眼底微暗。

她是不会先去算计别人,可也不会是叫人算计却是不还手的软包子。若是欺辱了她身边的人,那便是与欺辱她没有了半分的不同。儒风,是她自幼时就去真真待着的人,她是不会叫别人欺辱了她,她却不可还手的。儒风性子向来和软,就算是受了这如此严重的伤,却亦是一声不吭。

从儒风这儿是套不出任何的消息的,是以,她只得动用暗无了。

宫里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最后的牌,而这暗无,便是她最后的牌了。

对镜照云鬓,花自摇。

君言卿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己,黑白分明的眼里落着几分的冷意。

国师看人向来通透,只消一眼就是看出了她的性子,不论她藏得再为的深,都是在国师面前丢盔弃甲。

“卿儿。”房阁外忽的就是出现了泉妃的声响,泉兮穿着一身豆绿色的束腰锦衣,腰上系着葱青色额流苏坠子,更是显得细腰不盈一握。

“母妃?”君言卿有些疑惑的瞧着忽的在云殿出现的泉兮,心下不明。

这几日父皇总是缠着母妃,这般的紧,怎的就是有了时日可以入了这云殿的。

“卿儿,这镯子你先取着,切记,这镯子决不可离身。”泉兮在她耳边低语着,语气带着几分的急切。

君言卿虽是一头雾水,却仍是把那镯子收进了袖口之中。

“你好生的活着,一定是要好生的活着。”泉兮说着,话带着急切,言语之中也是多了凌乱,甚至开始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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