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以后,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臣看见皇帝整日病恹恹的,况且还将太子给废掉了,如今也没个辅佐的帮手,便联名上书要求重新立太子。
新太子的人选是很明显的,便是这几年来越来越顺民意的三皇子尉子奚了,皇帝也耐不住每日大臣的上奏,况且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立太子也说不过去,便也就匆匆决定了要立尉子奚为新太子,册封仪式越快越好。
尉子奚当上太子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肃清朝廷,打压贪赃枉法、欺压辱民的官员,一时之间朝堂大变,清正廉洁了起来,百姓之中没有人不称赞新立的太子好的。
只是这皇帝的病也是一日重似一日,秋分之后,更是在床上卧病不起,将所有的事宜都交由尉子奚办理,朝中的许丞相如今也安分许多,不敢作怪了,一时之间朝廷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尉子奚将朝中所有事情都掌握之后,才发现原来支援前线的官员没有贪污,没有及时将前线所需物资送过去,可想而知白宸那里实在是物资艰难,但是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也许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了。
尉子桑在庸州恼羞成怒,自然是不会就因此善罢甘休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准备着什么,准备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这些日子许歆儿也没有闲着,不断找出尉子桑在大殿内皇帝面前发怒的主要原因,追其溯源,竟是一个奴才受到要挟,在尉子桑的膳食里面放了一些药物。那奴才本是不说的,但是屈打成招,才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许歆儿将此事告诉了尉子桑,尉子桑听了,心里只有一个人选,不禁说出了声:“沐长卿。”
正巧被许歆儿听了去,许歆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尉子桑,便道:“殿下,有件事情,妾身非要跟殿下说明不可。”
尉子桑看着许歆儿表情十分严肃,便道:“你说。”
“妾身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几件事情细细想来,也实在奇怪地很。妾身怀疑,沐长卿就是白苏衣,白苏衣就是苏悠然。”
尉子桑瞪着眼睛,看着许歆儿,他一开始便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愿意面对“苏悠然”这个名字,更加不愿意面对苏悠然这个人,他终究还是亏欠了她。
许歆儿看见他不说话,也就继续说下去了。
“殿下您想,就算是白家远亲,怎么有可能长得那样相似,况且还与白府有那样亲密的关系?让妾身最怀疑的便是白苏衣与王爷的关系,王爷不过就只是见过白苏衣几回,便向父皇请旨要娶她当王妃;王爷只见过几次白苏衣,但是他对苏悠然确实是再熟悉不过的。”
“还有便是每当沐长卿在的时候,白苏衣总是有各种各样理由不在白府的,若说是同一人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而您难道就不觉得这二人在场的时间十分可疑吗?”
许歆儿说罢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尉子桑,出乎她的意料,尉子桑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反而还是十分平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尉子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