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夏好想当着他的面嘶吼:就你这副熊样,亏你说得出口!
本来她今夜那么乐意来值这个班,就是为了能偷偷打算干点坏事,结果现在倒好!六喜突然冒出来,往那么一横,瞬间就把她的光明大道给生生堵死了。
试问步夏又怎么能不生他的气?
尤其是他一直不知好歹在她后面像黑白无常一样晃荡着,那样子简直跟到处带着个活生生的监控器没什么两样。你说这样,步夏又怎能ppy得了?!
呜呜……
步夏瞬间欲哭无泪。
她好怕再这样被六喜跟下去……
你说待会儿她还怎么和小奶包、雅雅她们会合?又怎么能顺利完成任务,让雅雅见她的父母最后一面捏?!
为了摆脱现状,于是步夏嘴巴抿成一条线,开始绞尽脑汁想办法。看看到底要怎样,才能把六喜这只死苍蝇、笨苍蝇彻彻底底支开。
免得他到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然后又到处用他的破嗓子瞎嚷嚷。
那到时候只怕是她还没来得及帮雅雅见到她父母最后一面,她就要呜呼哀哉被六喜那个大傻帽给活生生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步夏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觉得可怕,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几乎瞬间扎堆起,起得步夏心里瘆得慌。
“呃……呵呵……我说六喜,你刚刚不是和老村长说你很不想值夜的嘛?要不……你还是先闪了吧!”
步夏说完,还用着“大家都懂”的眼神,善解人意朝六喜挑挑眉,着重添加了句,“放心,我掩护你!”
然而奇了怪了的是,出乎步夏的意料之外。那混小子不知道刚刚被老村长怎么洗脑了,居然一点也不为之动容,甚至还一本正经的抬头挺胸,非吵着一定要给步夏当那什么护花使者不可,喋喋不休说得步夏头疼得慌,险些抓狂。
“啊……停!”
六喜一直就什么跟着她,是个多么责任重大的话题,在步夏耳边喋喋不休、唠唠叨叨个不停。听得步夏蓦地一声河东狮吼,粗脖子红耳朵,气得浑身发抖直直喊停。
“顾六喜!……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破把柄栽在老村长手上,所以才肯这么乖乖听他的话的啊?”
步夏被顾六喜这个大笨蛋气得够呛的!头顶直冒烟,刚刚险些就忍不住伸出爪子把他这个可恶的死苍蝇当场给灭了。
幸好,步夏在紧要关头控制住自己。要不然,现在他们处的那块地儿,绝对绝对非得悲催变成案发现场不可!
偏偏顾六喜又是个出了名的厚脸皮、死缠烂打。这不,他被步夏吼完之后,仅仅微微怔了那么一下,立马又着急的提着嗓子,拍着胸脯瞎嚷嚷起来,“不是,步夏。你可别乱说话啊!我顾六喜是谁?我才没……”
“哼……别说你没有!刚刚在那会合的时候,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你一直在激烈反对老村长!”
步夏着实被大笨蛋六喜气到不行,说没两句话又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缓了缓,再继续一步一步逼近六喜说道,“顾六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可疑!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跟妹妹我好好解释些什么的吗?!”
哼……步夏觉得自己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六喜这混小子还真是越活越过去,越活越没出息!
可步夏知道,明明前不久在老村长面前,六喜还那么反对留下来值夜,这才多长时间过去了,这小子突然就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这么乖乖听话了?
哼……这说出去谁信?
步夏撇撇嘴,心里暗暗腹诽:估计连鬼都不信吧!
所以步夏想了很久,唯一解释得通的理由,以及可能性最高的设想,那就是六喜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老村长揣在手里,所以才会突然老虎变老鼠,乖乖的听老村长的话吧!
步夏自认自己一向火眼金睛,如果连这一点小把戏她都看不出来,那她真的可以直接丢回火炉重塑金身了!
“咳……咳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我说步夏妹妹,你这次是真的想多了哈!你哥我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又怎么可能那么没有原则,被别人随便一威胁就就范,那未免也太……太没出息了吧!”
六喜倒是嘴硬,抬头挺胸,睁着眼睛说瞎话,死不承认。步夏听了,也不生他的气。只是抬眸狐疑的朝他挑挑眉,笑了笑说道,“哦……是吗?呵呵……”
“你……你你你……这突然又在笑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六喜总觉得此时此刻的步夏笑得十分的瘆人。尤其是那眼神,光是一眼,就看得他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全起。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话!嘶……叫什么来着?”
步夏故意假装突然想不起来,顿了好一会才忽然慢悠悠出了声,“哦……想起来了!好像就叫解什么释,就是掩什么饰来着?所以……呵呵……”
步夏说到最后,故意趁六喜反应不过来之际,重重往六喜的肩头拍了两下。又是直接给了六喜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自己慢慢体会,看得六喜脸上瞬间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难看得就像生生咽下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哎呀,不知道是谁?听说还欠外头那些人一屁股债呢!我好像还听说……因为这事,那人曾经差点在外头差点被人给活生生打死……唔……”
这一次,步夏的话还没说完,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