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问答环节就到这里,早点休息吧。”
语毕,那把古怪的声音径自消失了。
是她听错了吗?绑匪居然叮嘱肉票早点休息?!
白童惜被对方这人性化的话弄得有些精神恍惚,没记错的话,她只是对方的一枚棋子吧?
在将音响设备关掉后,乔司宴起身走出房间,只见淑姨站在不远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冲她示意道:“有话直说。”
淑姨搅着十指,整个人看上去紧张得要命:“先生……您真的绑架了**?”
“没错。”
“您不能这样做!”
此话一出,换来的却是乔司宴的质疑:“你当初可以为了颜面将她丢弃,现在却反过来劝我别绑架她,你不觉得你的怜悯心来得太迟了点吗?”
淑姨激动的反驳道:“不,我完全是在为了您着想啊先生!您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警察在抓你吗?”
“他们抓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乔司宴无所谓的说。
自从他从事毒品交易和武器贩卖以来,以孟景珩为首的那班警察,哪个不是卯足了劲的在抓他的小尾巴?
淑姨急急道:“先生,我知道您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孟沛远,但您也不应该绑架**啊,老爷和小少爷还、还有温少爷都那么喜欢她,如果被他们知道……”
乔司宴倏地打断:“如果被他们知道白童惜的真实身世,你说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淑姨顿时就僵住了。
乔司宴盯着她骤然苍白的脸,一字一顿的说:“你不仅丢弃了她,还说要埋了她。”
淑姨刚止住的眼泪,“哗”的下又落了下来。
“有劝我的功夫,不如想想该怎么跟她还有你的老爷夫人,还有两位少爷解释吧。”语毕,乔司宴冷淡的与她擦肩而过。
淑姨痴痴的凝视着他的背影,泪如雨下。
眨眼间。
白童惜被囚禁的第三十三天。
近日以来,她发现绑匪对待她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首先是在饮食上,对方好像更注重给她进行营养搭配了,其次是在谈话上,除了禁止聊孟沛远和一些敏感话题外,他们可以谈天说地,畅所欲言,最诡异的是,对方居然找了一名妇科医生给她做产检,医生告诉她宝宝现在很健康,不过劝她最好多走动走动。
当天晚上,白童惜在吃完晚餐后,冲着音响开起了玩笑:“你再这么对我好下去,我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监控器的另一头,乔司宴饶有兴趣的问:“你的意思是,会对身为绑匪的我产生感情?”
“如果你够帅的话,没准我真的会倒戈,站在你那边哦。”白童惜俏皮道。
“呵。”他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呢,小狐狸!
这些天,他们聊了很多,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她掩藏在温柔下的狡猾。
她无时无刻不在用她那张口蜜腹剑的小嘴,试着把他像温麒那样泡软,现在还故意说一些惹人遐想的话,好像她已经忘了孟沛远是谁一样。
“你笑什么?”透过监视器,他看到白童惜鼓起了小脸,好像她不该被质疑真心似的。
“我是在为你的识时务而感到高兴,其实你现在重新选择也不晚,如果你选我的话,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仅可以活下来,还可以过得比以前更好。”乔司宴似真似假的提议道。
白童惜耸了耸肩:“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小狐狸,又开始和他装糊涂了。
乔司宴冷笑一声后,倏地将变音器给关了,再开口时,音响中已然恢复成了他的原声:“这样总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