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并未居住在后宫之中,而是住在前朝武英殿内,夜深人静之时,操劳了一天的汉王正躺在上看《铁器时代》。
看的入迷之时,忽然侍卫来报,说是御前侍卫统领叶开有事求见,元封急忙放下衣出来相见,客厅内,三个人正在等待着他。
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的是叶开,另外一个眉眼和叶开很相似,但是更多一份潇洒从容的老者正是叶开的父亲,名满天下的大剑客叶天行。
而站在一侧,举手投足都显得颇为不安的女孩子,竟然是夏沁心!
如今的夏沁心可不是当年那个和元封一起逃难的女孩子了,而是南汉的女皇,自己统一天下的要障碍。
元封一时间愣住了,叶天行这件事干的未免太过匪夷所思,竟然连夜将南汉女皇掳来,饶是自己素有急智,也不免措手不及。
“叶师傅,您这是?”元封张口结舌。
“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们不都是武帝的孩子么,不如今天就认祖归宗,倒是谁是姐姐,谁是哥哥,咱们说清楚,坐下来喝杯茶把将来的事情安排一下,你们两下里开仗,苏杭一带的丝绸布匹都运不过来了,老百姓的生活受到影响啊。”
“要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呢,那也无所谓,干脆成亲得了,你也别当女皇了,当个皇妃还不是一样,手底下那些人依然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元封也不是没有肚量的人,想必不会为难他们的,都是汉家儿女,打来打去争皇帝位子有啥意思啊。”
叶天行振振有词,元封和夏沁心都是哑口无言,这老爷子实在太强悍了。
半晌,元封才道:“仗是确实不能再打了,张士诚倒行逆施,引狼入室,陷万民于水火之间,好不容易驱除了鞑虏,推翻了暴政,若是还要打仗,未免失了民意,不是我的初衷,既然今天女皇驾临敝处,咱们不妨开门见山的谈一下,如何两汉合一。”
夏沁心本来就对坐女皇的宝座没有太大兴趣,颠覆大周,推翻暴政,那是替父报仇,为母还愿,现在既然周朝已经不复存在,这仗确实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她本来就对元封很有好感,一年多的分离,并没有让这种感觉变淡,反而更加强烈,所以她坚决不同意沐英他们的刺杀计划。
但是,女孩子的矜持和骄傲让她依然很是嘴硬:“两汉怎么合一,你又不是真的武帝遗孤。”
元封愕然,随即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真的呢?”
夏沁心道:“那我问你,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元封道:“父皇姓刘,名讳彻,字子光。”
夏沁心笑了:“你看看你,连父亲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是人家的儿子呢。”
元封大惊:“难道不是这个名字么?”
“也不能算完全错,但这只是个化名而已,父皇取这个名字另有深意,姓刘名彻是为了仿效汉武大帝,而刘子光这个名字,则是他老人家崇拜的一个英雄,其实并不存在,是书里的人名而已。”
元封如遭雷击,夏沁心竟然说出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不过夏沁心所言绝对不虚,她竟然知道刘子光这个名字是书里的,可见此人绝对掌握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那么,这叫什么名字?父皇的真实名字又是什么?”此时元封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颤抖。
“这叫什么时代,我也忘记了,还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她想必记得清楚,父皇的名字我是知道的,但我不会轻易告诉你,你想知道,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你说。”
夏沁心沉默了一下,道:“如这位大叔所言,仗确实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富庶的江南就变成白地了,但那么多南汉官员将士,总要有个好归宿才是。”
元封道:“这个不成问题,过去的事情一概既往不咎,愿意归顺者保留官职,军队水师也可以成建制的保留。”
夏沁心道:“为帝王者一言九鼎,这位大叔可以做个见证,我相信你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说出父亲的名字和来历了么?”
“可以,你听好了,父皇他……其实是东瀛人,名字叫做船越斋男。”
元封更加崩溃,父亲竟然是倭国人,搞不好:xs还可能是个海盗啥的,这真是让他情何以堪!
对于这个结果,元封不愿意相信,但是夏沁心也说不出什么更令人信服的理由,毕竟这些她也只是听说而已。
登6一起看正版武林帝国。父亲的真实姓名和来历,并不是最紧要的,眼下重要的是收服江南,一统天下。所以这个为题暂且搁置,先将夏沁心安置下来,修书一封送往苏州,问问他们是打是和。
……
姑苏城外,一座幽静典雅的园林,竹林如同波浪一般,树木郁郁葱葱,池水清澈透明,身穿劲装的汉子在暗处值守,隔着三里地就有岗哨拦截擅自经过的车马行人。
从苏州城方向疾驰而来的马车被岗哨截住,出示了凭证才得以通行,到了庄园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是夏南风和沐英二人。
两人才此拜见的是,南汉的幕后大佬,江南传奇女子,夏沁心的生母,曾经和前朝武帝有过一段感人肺腑,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的夏南雨。
经过层层检查,两人终于来到堂前,一位女官告诉他们,夫人正在佛堂诵经,要等半个时辰。
夏南风不满的说道:“我们有大事禀报,耽误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