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脸红红的:“不光我一个人。她们帮我弄的。”
外面传來一阵吃吃的笑声。是那帮十六七岁的羌族小女兵。元封臊的满脸通红。一世英名啊。就这样葬送了。
“你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把人家吓死了。找來郎中一看。说是脉象平稳。沒事。就是太累了。睡觉还打呼噜。吵死了……”
原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怪不得通体舒畅。精神焕发。这一觉可算睡足了。忽然肚里咕咕一阵响。元封期期艾艾道:“我的衣服。”
“哦。都在这里了。”赫敏一指床边。又对外面喊道:“你们几个别偷看了。快來帮大王更衣。”
元封赶紧摆手:“我自己穿好了。不敢劳烦诸位。”
可是磨蹭了半天。还不见他爬出來。赫敏恍然大悟。脸一红道:“哼。谁稀罕看。”站起來走來。外面又传來一阵嘻嘻的笑声。
元封这才将衣服靴子穿上。走到外面水池边。观察起自己的形象來。
一身月白色团花蜀锦战袍。。腰间是犀牛皮的带子。镶嵌着玉石玛瑙。带扣是纯金的。擦得崭亮。脚下是轻薄透气的豹皮靴子。沒有帽子。只是在发髻上扎了一根白色的缎带。瘦长的身材。英气勃勃的脸庞。配上这身行头。那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整个一白袍小将。
衣服是赫敏挑的。量身定做。合体舒适。整体效果沒的说。假山后面冒出一片小脑袋來。看着元封长身玉立的背影。啧啧连声:“太帅了。公主真是好福气。”
“你们这群小蹄子还不是一样。本宫嫁过去。你们就是嫁妆。”赫敏扬扬得意的说。
年轻的西凉王为了心上人。不远万里前去天山采摘雪莲。历经磨难终于将生命垂危的公主从死亡线上拉了回來。这个传奇般的故事已经在敦煌流传好几天了。并且随着流动的商人、诗人们向着东西南北辐射开去。
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故事。是全世界人心中不朽的童话。更何况这故事中的男主角正是敦煌的主人、凉州的捍卫者。整个西域千里江山新的主人。年轻英俊。战功赫赫。对爱情的执着和坚贞。让每个听到这故事的人都为之感动。为之喝彩。
敦煌的茶楼酒馆中。无一例外的都在讲着这个故事。说书的艺人们演绎了许多夸张的段子。每天说得口干舌燥。但每场依然是爆满。百姓们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但依然百听不厌。
短短几个月内。敦煌已经变成整个西域的中心。人员物资信息全都向这里流动。大批怀才不遇、科举落地的读书人和在家乡混不下去、杀人犯事的草莽汉子从中原络绎不绝的來到。帖木儿军中的匠人。俘虏的士兵也被押解來。开设工厂作坊。吐蕃的喇嘛。伊斯兰的阿訇。中原的游方道士以及行走江湖的侠客。从四面八方汇拢而來。敦煌。重新焕发了往日的荣光。
帖木儿的大军溃败之后。给元封留下了丰厚的遗产。大批的战俘和工匠就不说了。堆积如山的辎重足足能武装起一支强大的军队。兵器鞍具盔甲帐篷旌旗。这可都是实打实的物资。真金白银都买不來的。就这样白白便宜了西凉人。
此外还有大量的珍稀异宝。玛瑙翡翠黄金白银各色宝石珍珠。光是黄金就足足十几万两。银子更是多的不可计数。这还只是随军携带的一部分财宝而已。据说在帖木儿的老巢撒马尔罕。金银珠宝更是多的让人想都想不到。
庞大的帝国从四面八方抢掠來的财宝落到西凉人手里。又被西凉人用來采购各种物资。中原的商队穿梭不休的从敦煌到中原。再从中原到敦煌。他们的生意从來沒有像现在这么红火过。只要是从中原贩來的东西全能在短时间内倾销出去。这一路上既沒有马贼。有沒有关隘税所。马帮的人都乐得合不拢嘴。唯一让他们发愁的事情是赚了钱沒地方花。在西凉人攻克敦煌之前。这里还是一座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城市。完全禁欲。不许喝酒。女人也蒙着面纱。大量的士兵、诗人、商人聚集的城市。对这两种东西恰恰是需求最强烈的。
有眼光的人多的是。第一批抵达敦煌的妓-女是邓子明马帮组织的货源。十几辆外表简陋。但是适合长途跋涉的四轮马车风尘仆仆的來到敦煌城外。从车上下來一些身段苗条举止妖娆的女子。在地上顿着麻木的脚。哼唧着。拿粉拳锤着腰。捏着腿。掀开面纱打量着这座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
有人娇滴滴的呢喃道:“这就是西凉啊。”
大家已经约定俗成的把这个新兴的国家叫做西凉。
以往曹延惠盘踞凉州。雄霸一方。也不敢公然称王。因为他的实力毕竟有限。但现在不同了。元封打败了帖木儿。一战成名迅速上位。疆域也象气球一般越吹越大。帖木儿留下的真空地带太大了。谁先抢到就是谁的。试想一下。一个统霸了整个西域外加河西走廊的新兴势力。难道还沒有资格称王么。
笑话。
不称帝都是客气的。
敦煌的茶楼酒馆里充斥着一帮被称作“参军”的人。他们大都是从中原而來的落魄文人。西凉缺知识分子。因此对前來投效的读书人很照顾。一律给予参军的虚职。允许佩戴刀剑。穿官靴。还发给少量的俸禄。
当然不排除这些人中确实有一些有真才实学的。能投笔从戎报效西凉。或征战沙场、或出谋划策。总是有些用场。但大多数读书人只是夸夸其谈罢了。所以到后來西凉军再也不招募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