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赶紧带人冲上去。将那血人接过來。一看竟然是赵定安。人已经昏迷了。但尚有一丝气息。身上也不知道负了多少处伤。叶开这家伙现在也学的和他爹一样。神出鬼沒的。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原來是去救人了。
赵定安被抬了下去。不用元封交代。郎中们也会尽力抢救这位军中大将。元封拍拍叶开的肩膀。只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夜深了。暂无战事。元封和叶开头顶着盾牌。时刻防备着从天而降的石头。一路回到府衙。下人告诉他们。叶天行在曹大人房中还未出來。而且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沒有。
元封奇道:“叶大叔是不是睡着了。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叶开道:“不用。他帮曹大人看完病自然会出來。练武的人忌讳多。咱们还是别进去的好。”
元封道:“叶大叔不光武功好。医术也好。你可得多学着点。”
叶开一翻白眼:“他不会什么医术。”
元封:“……”
正说着呢。寝殿的门被从里面推开。叶天行一脸疲态走了出來。见两人站在门口等候。便道:“好了。老狐狸可以说话了。”
话音刚落。从一旁黑暗的角落里便窜出一个人影來。正是等候了许久的曹秀。小家伙硬生生披了件皮袄就蹲在室外这么长时间。也不怕冻死。
大伙一拥而入。來到曹延惠窗前。只见老头子脸色已经红润多了。半躺在床上神色非常安详。一旁桌上的铜盆里盛着一滩黑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用内力将他头颅中淤积的污血逼了出來。又帮他打通各处经脉。这下可费了起码十年的内力。老曹。你得好好补偿我啊。别的不说。你珍藏的那满满一地窖葡萄酒可得让我喝个够。”叶天行道。
“都随你。”曹延惠微笑着说。
看到父亲终于可以说话。曹秀激动的扑了上去。大哭道:“爹。”曹延惠慈祥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发。慢慢的说:“孩子别哭。爹心里都明白。这段时间你受苦了。”说着抬头望了望元封。挥动那只以往不能动的右手道:“你过來。”
元封上前躬身抱拳:“见过曹大人。”
曹延惠道:“把外面的情形讲给我听。越详细越好。”
元封便将凉州目前面临的危局如实的讲给了曹延惠。突厥百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并且是帖木儿大帝亲自领军。日夜不停的进攻。而城内粮食已经耗尽。现在连老鼠洞麻雀窝都掏空了。即便是周泽安调度有方。也不免饿死了数千人。更有近万人无家可归被冻死。至于战死的人就更多了。曹延惠的家底子历经数次内耗外战。已经锐减到两万余人。
听完元封的叙述。曹延惠长叹一口气道:“看來那个人猜得沒错。凉州最大的敌人就是帖木儿。幸亏我相信了他。早早做了准备。现在咱们就开始打败帖木儿的第一步。把这寝殿拆了。我有神兵利器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