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
作为华夏的法定节假日,这一天本该是各大机关单位放假的日子,然而燕京的卫生部接待大厅里,却是人头攒动。
数十位从华夏各地赶来的医学界知名人士,在这里济济一堂,准备接受陈竹陈部长的接见,然后会一同登上去往米国的专机,代表华夏去米国洛杉矶参加世界医学交流大会。
早上九点,陈部长在几位卫生部官员的陪同下,微笑着出现在接待大厅里,和大家亲切握手寒暄。
“小王,人都到齐了吗?”陈部长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忽然扭过头,低声询问身旁的王秘书。
王秘书道:“部长,还有一位没到……”
陈部长皱了皱眉,道:“没到的是谁?”
“是个叫叶寒的……”
王秘书看了看手里的名单,心里啧啧称奇,心想名单上这个叫做叶寒的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今年刚刚才满十六岁,而且还是个私人医生,就这样的,也能代表华夏去参加世界医学交流大会?
唔……估计这叶寒是哪位首长家的亲戚吧,安排进代表团里,估计是想让他去见见世面,或者纯粹是为了玩的……
王秘书虽然对这个名单上的叶寒很不以为然,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绝不敢乱说。
“叶寒?”一听到叶寒的名字,陈部长就有些头大,一脸无奈的叹道:“这小子……还真是与众不同!算了。咱们再等等吧。对了小王,你给叶寒打个电话,催他快一点,就说大家都已经到齐。就等他了。”
王秘书苦笑道:“部长,半个小时前我给他打过一次,他说已经到了燕京……谁知道现在还没赶来……我再打一次吧……”
就在这时,一名六十多岁、穿着深蓝色唐装、留着一绺半黑半白山羊胡的老者走到陈部长面前,和陈部长握了握手,彼此寒暄了两句,笑呵呵的问道:“陈部长啊,我听咱们这次的代表团里,有位叫做叶寒的小同行,今年才只有十六岁。还是第一次参加世界医学交流大会。对吧?”
这老者名叫羊和玉。精通中医医术,尤其擅长针灸,在华夏中医界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物。目前担任华夏中医协会会长一职,前几届的世界医学交流大会,这羊和玉都是华夏代表团中医组的组长。
陈部长笑道:“是啊,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了羊先生,你也在关注他?”
羊和玉叹道:“是啊,此人年仅十六,却能成为我华夏代表团成员之一,而且还分到了我们中医小组里来,足见在中医学上必定有所建树。陈部长,我现在迫切的想见见这位小同行。和他探讨一下中医方面的相关问题,不知可否引见一下?”
陈部长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的道:“羊先生,叶寒可能路上有事情耽误了,现在还没赶到。咱们再等等吧。”
羊和玉一怔,目光在四周的人群里扫过,见果然没有十几岁的年轻人在场,笑道:“年轻人嘛,事情多,来晚一点也可以理解……嗯,那就再等一会儿吧。呵呵,我对这个小同行充满了好奇,是真的很想见见他。”
作为华夏中医学领域的权威人士,羊和玉已经代表华夏参加了好几届世界医学交流大会,此次代表团的成员绝大多数是他所熟悉的人,而这些人中,除了还未曾见面的叶寒之外,最年轻的一位医生也已经在四十岁以上了,和他们这些老家伙比起来,十六岁的叶寒简直年轻的有些过分了。
羊和玉与陈部长聊天时,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站在旁边,嘴角含笑,侧耳倾听,中年人白面无须,年约五十岁,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常识渊博的样子。
趁着羊和玉喝茶的间隙,中年人凑上前来,笑着问道:“陈部长,羊先生,我听你们在聊叶寒?呵呵,这个叶寒究竟是何方神圣,才只有十六岁,居然就能代表咱们华夏参加世界医学交流大会?我记得我十六岁的时候,还在读中学呢。”
中年人叫孙博文,是华夏西医协会会长,在华夏医学界的地位和羊和玉相当,只是他性格偏于阴冷,城府也深,在人缘方面,却是远不如羊和玉了。
羊和玉瞟了孙博文一眼,笑道:“孙先生,你对这个叶寒也感兴趣?”
孙博文耸耸肩,道:“十六岁的华夏医学代表团成员,我想咱们这些人,对他都很感兴趣吧?哦对了,听说这个叶寒也是学中医的?呵呵,虽说我对中医没有多少研究,但也知道在中医领域,除非像羊先生这样有过几十年的浸染,否则恐怕难有什么成就吧?这个叶寒,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中医,能有多大成就?他居然也进了咱们代表团,想不通……想不通啊!”
羊和玉捻须微笑道:“孙先生此言,恕我不敢苟同。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医学之道,博大精深,又岂能以年龄论英雄?那叶寒能进入咱们医学代表团,想必有他的长处。”
孙博文轻哼一声,道:“长处?我就不信,一个十六岁的私人小医生,能有什么长处?”
“这个嘛……你就要问咱们陈部长了。”羊和玉看了陈部长一眼。
陈部长知道这个孙博文自视清高,一身傲气,心里对他也没多少好感,不过此人在西医领域确实有几把刷子,在世界医学界也小有名气,咳了一声,笑道:“孙先生,关于叶寒这个小家伙……他的医术究竟如何,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不好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