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绵奕收益颇多,卫氏既然不能侍寝,那她侍寝的次数,自然就多了许多。而正在这个时候,产后的怡嫔绿头牌也终于挂了上去,重新开始侍寝了。
这个月里,绵奕好有两次侍寝,都在排卵期内……这倒是叫她忍不住怀了期待……
绵奕的得宠,卫氏的身孕,无不叫高贵妃妒恨无比,她虽掌摄六宫大权,但不得皇帝宠爱,自然不敢明晃晃为难皇帝宠爱之人。
既然不能明晃晃针对,便迂回针对。
四月初五那日,在慈宁宫中,高贵妃忽然提起了旧事:“日前,云意馆的管事太监禀报,说常在伊雅氏的疯病已经痊愈,数月都不曾发作了。”
绵奕当时便是一愣,她没想到伊雅氏竟然被重提了。当初是弘历发话将伊雅氏发落云意馆的,因此给借高贵妃仨胆,也决计不敢做主将她放出来。所以高贵妃才要请示皇太后。
皇太后拧眉思索了半晌,“伊雅氏是谁?”
高贵妃笑着说:“就是从前住在钟粹宫偏殿的伊常在,如今痊愈了,也该重新回去了。”
回你妹的!!
绵奕忙起身道:“启禀皇太后,伊常在对臣妾十分厌恨,想来她是不愿意回来的!”绵奕语气生硬中带着几分恼怒。
高贵妃道:“妹妹怎知道她不愿意回去?伊常在从前对恭嫔是有些无礼,可思过了这么久,想来是知错了,妹妹不如再给她一次机会。”
绵奕立刻怼了回去:“不如高贵妃给她一次机会吧!您的景仁宫东西配殿可都空着呢!”
高贵妃被她噎了面红耳赤,心中亦是恼怒无比。
这时候皇太后发话了:“行了!既然恭嫔不喜,就随便把她挪哪儿吧!”
绵奕松了一口气,赶忙道:“多谢皇太后。”幸好有大靠山罩着,否则她可有得添堵了。
高贵妃扫了一眼殿中众人,目光便停在了惠嫔身上,“既如此,不如就叫伊常在挪去承乾宫吧。”
惠嫔如何甘愿自己宫里多出来一个惹事精,便立刻道:“臣妾要照顾良贵人胎,只怕无暇分身照顾。”
高贵妃笑着道:“良贵人有孕,承乾宫里的嫔妃都不能侍寝了,伊常在去了正合适!”
惠嫔听了这话,面色更加恼怒。
可皇太后露出几分烦色,便道:“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如此,便是板上钉钉,惠嫔再想反对,也是无济于事了,只得咬牙恨恨接受了。
高贵妃笑眯眯道:“以后就劳烦惠嫔多多教导伊常在了。”
惠嫔气得磨牙。
绵奕徐徐道:“我可得提醒惠嫔一句,可得好好管束着才是,免得冲撞了有孕的良贵人。”高贵妃此举,明显是没安什么好心的。高贵妃的筹谋很简单,给她添堵,要么就给良贵人及惠嫔添堵。
惠嫔此刻正在气头上,即使绵奕好心提醒,她也不认为是好心,她狠狠瞪了绵奕一眼:“不牢恭嫔费心!!本宫定将伊常在调、教地安安分分、老老实实!”
绵奕默默道,这个目标可不太好实现啊……
当日,慈宁宫的太监便前去云意馆,将“避疾”半年的伊常在给接了出来,并送去了惠嫔的承乾宫。
通贵人得知这个消息,反倒比绵奕这个正主更忧心,“娘娘,那伊雅氏绝非善类,此番出来,必定会对娘娘您不利的!”
绵奕何尝不知伊常在不是善茬?可那是皇太后发话,她又有什么法子?!
绵奕淡淡一哼,“说到底,她只是个小小常在,位分低微,又无恩宠,想要与我作对,便是找死!!”伊雅氏被放出来,她的确头疼。但为一介小小常在而惶惶,那就大可不必了!
通贵人道:“她是位份低微,可终究是个颇有姿色之人,万一得了皇上恩宠……”
绵奕笑了:“本宫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的!”当初可是弘历亲自发话,将伊雅氏发落云意馆的。弘历怎么可能会宠爱她?伊雅氏是有些姿色,可宫里比她更漂亮、更温顺的美人多了去了,弘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这点,绵奕还是有信心的。
通贵人舒了一口气:“娘娘心里有数,嫔妾就放心了。”
通贵人是她钟粹宫的人,自然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一个得宠的主位罩着,起码底下的奴才不敢轻贱,月例用度更无人敢克扣。平日里绵奕得了新的衣料,也时常会赏赐通贵人和刘庶妃些,这些时不时好处,便足以让通贵人事事为她筹谋考虑了。
通贵人转而又问:“良贵人有了身孕,娘娘打算送些什么?”
绵奕“唔”了一声,卫氏盛宠优渥之时有了身孕,自然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连高贵妃和钮祜禄氏都少不得赏些东西聊表心意,她自然也少不得应个景。
“叫底下挑几匹颜色鲜亮的绸缎吧。”绸缎衣料,虽然不出挑,但却是最不容易动手脚的。送的人安心,收的也安心。
于是,第二天绵奕便带了两匹花团锦簇的妆缎,与通贵人一起前往承乾宫。
惠嫔见绵奕来,自然没给什么好脸,她冷冷道:“是恭嫔呀,还真是稀客。”
绵奕打量了一眼承乾宫,倒也富丽堂皇,“是呢,说来妹妹这还是第一次来承乾宫呢。”
惠嫔扫了一眼那两匹质地上佳的妆缎,便淡淡道:“是给良贵人的吧?本宫替她收下了,恭嫔便请回吧!”
绵奕不过是来应景儿,当然也没打算在这儿耽搁,只是想到伊雅氏,便忍不住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