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奕却冲慎嫔一笑,“表姐莫要生气,我宫里的人,还是让我还管教吧!”说罢,便上前一步,扬起胳膊,一个巴掌便落在了伊常在白净的小脸蛋上。
“啪!”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多亏表姐的好主意,赏她一个耳光!
伊常在被这一个耳光给打蒙了,她似乎不敢相信绵奕竟然敢甩她耳光!下一刻,伊常在气急跳脚,“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绵奕微微一笑,道:“管教一宫嫔妃,是主位职责所在。妹妹不必谢我了。”
听得这话,伊常在气得面目赤红,“你当着皇上一副良善面孔,背地里却这般对我!早晚有一天,皇上会看清你的嘴脸的!”
绵奕不由鄙夷地笑了,她撤去伊雅氏绿头牌的事儿,早就私底下告诉过弘历了。弘历也只嗔她一句,小醋坛子,反倒一脸宠溺。
今日打伊雅氏一个耳光,就算传到弘历耳中,弘历也根本不会当一回事!
这个伊雅氏,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绵奕这幅冷淡而不屑的面孔,愈发激怒了伊雅氏,她张牙舞爪,漂亮的脸蛋都因扭曲而变得狰狞难看。
绵奕便吩咐李连海:“以后关在偏殿,里房门都不许她出!”看样子只将她禁足在钟粹宫还不够呀!
伊常在气呼呼大喊大叫:“你凭什么禁足我!我要见皇上!!”
绵奕啐道:“果然是脑子有病的,皇上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以为你自己乌喇那拉氏那种级别的宠妃吗?!真是有够拎不清的!
慎嫔亦是一脸嫌恶:“之前听你说自己宫里的常在倨傲无礼,我还以为你是醋言。没想到,今日见了人儿,才晓得,真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绵奕耸了耸肩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样子,我真得想法子把她撵出去,要不然以后是不的清净了。”
通贵人的谏言,的确是有理啊。
看样子……她得想法子,把伊雅氏拾掇了才是!
绵奕眯起眼睛,眼底泛起寒芒!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啊!
今日要留表姐共用晚膳,故而特意吩咐掌勺太监多备些精美可口的菜色。
慎嫔看着那一桌子山珍海味,不禁打趣道:“可见是得宠,想吃什么都有!”
绵奕微囧,忙夹了个虾仁到慎嫔碗中,“表姐姐尝尝这龙井虾仁。夏日里,太油腻的东西不下口,这虾仁还算清鲜。”
慎嫔夹着送进嘴里,细细咀嚼之后,眼睛都亮了,“你宫里的厨子手艺长进不少嘛!”之前抄录法华经的时候,若弘历不来留宿,表姐便时常在此用晚膳。
李连海忙禀报道:“回慎嫔娘娘的话,这是新来的厨子刘端的手艺。”
慎嫔神色一愣,“我听着这个名儿怎么有点耳熟呀?”
李连海笑嘻嘻道:“刘端从前是御膳房的太监,日前皇上指派她来摛藻堂做掌勺太监。”
绵奕白了李连海一眼:“多嘴个什么劲儿!”倒像是她在跟表姐炫耀了!
慎嫔笑容不减,“你得皇上喜爱,我自然只有高兴的份儿。这御膳房的厨子,个个手艺了得。德嫔有了身孕,却也不见皇上赏赐她厨子呢。”
如此絮叨着,吃着愈发入味,绵奕也胃口大开,比平常多用了半碗粳米饭。
乾隆十年七月二十,寿康宫请安。
因她得弘奚弦丫能与良贵人平风秋色,故而皇太后对她愈发满意,“你之前抄录法华经,着实是用心了。”
想到孝康太后的死与皇太后脱不了关系,绵奕不免有些紧张,见皇太后神色温和,才略略放心,于是忙温声细语道:“这是臣妾的本分。”
在这件事上娴妃失了宠,却叫绵奕得了好,娴妃如何甘心,银牙瞬间都要咬碎了,只听娴妃阴声阴气道:“佳嫔的确是很用心!不止对孝康太后有心,对良贵人也很有心地的施以援手呢!”
听得这话,皇太后微微蹙眉。
娴妃看皇太后已有不悦之色,便继续加把火,她讽刺地道:“之前请安,良贵人半路淋在雨中,还是多亏了佳嫔借伞呢!看样子,佳嫔和良贵人很是亲近呢!”
果然,皇太后眉头皱得更深了几许。
站在仪嫔身后的良贵人神情瑟缩,忙期期艾艾道:“佳嫔娘娘不过是可怜嫔妾,才借了一把宫人用的伞给嫔妾。”
乌喇那拉氏这话,刻意说明绵奕借给她的不过是一把宫人用的雨伞。让嫔妃用宫人的伞,细细品味,着实带了一点点羞辱的味道。
只不过那日,绵奕事先言明,倒也没什么。良贵人刻意没有说明这点。其意,自然是帮着绵奕开脱。
仪嫔听了,忍不住撇了撇嘴角,仿佛是嫌恶她小气的样子。
绵奕心道,这乌喇那拉氏果然聪明,也很识趣。绵奕便莞尔一笑,“禀皇太后,臣妾与良贵人友善,皇上也很高兴呢。”
听了这话,皇太后果然舒展眉头,还连连点头:“佳嫔聪慧懂事,也难怪皇上喜欢你。”
皇太后意在安排新人得宠于弘历,而分薄乌喇那拉氏宠爱。绵奕此举,恰恰讨了皇帝欢心,皇太后自然只有高兴的份儿。
绵奕一脸娇羞:“为难皇上宠爱之人,便等于是为难皇上。”说着,绵奕便看向娴妃,笑着道:“娴妃娘娘,您说是吧?”
她这话指的即是良贵人,又是她自己。也是暗示娴妃,大姐,你以后能不能别找我茬?反正你找我茬,康大老板也会不高兴的,你又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