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魏绵奕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女子在装疯,虽然这样,但那女子的手仍紧紧掐着魏绵奕的脖子,为求自保,魏绵奕只得答应下来。“好……魏绵奕跟……跟你做交易。”
话音刚落,那女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将手缓缓松开,恢复了之前的雍容。“你先回去吧。但你记住,此后,你每当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落你的院落,你就派人在四更时到西南方的墙角,魏绵奕会扔出竹简,你按着上面的做,魏绵奕保证你不日便会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你一定要准守你的是言。如若不然,我能让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便能让你一无所有!”
最后那几个字,女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出。魏绵奕静静的观察着她的容貌表情,绝美的脸上有着一碰即碎的脆弱神态。不难得知,在她身上也一定背负着无比巨大的悲伤。她的表情明她内心的仇恨。她在恨谁,在恨些什么。自古红颜命比纸薄,更不用在隔断人心的森森深宫。
髧彼两髦,实维魏绵奕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只,不谅人只……
离别时,耳边又响起幽怨的声音。若为这歌声注入一段情,想必定是刻骨铭心。可这情是对谁呢,是皇上么。
不容魏绵奕细想,只听见明玉在魏绵奕耳边催促道。“娘娘,快些人吧,这似快下雨了。”于是,魏绵奕便在明玉搀扶下离开了院子,走向那个象征荣华富贵的圈养魏绵奕的院落。不知怎么的,心头一阵悲凉,在猜想皇上现在必定是在宠信着哪位妃嫔,而魏绵奕只能在椒房中细数摇曳烛火。如果魏绵奕就这样度过一生,甚至到不了一生,那魏绵奕此生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吧。不,不可以……
想到这,魏绵奕定了定心,顾不上额头的刺痛直径加快了脚步。
回到宫里,魏绵奕这才觉得人似虚弱般疲惫,便连忙吩咐侍女服侍魏绵奕就寝。正当魏绵奕睡意正浓时,明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娘娘,快起来。皇上有令,请您速速前往书房。”魏绵奕心里猛然一惊,是什么事那么急。自从上次之后,皇上再也没有召见过魏绵奕,这不免让人忐忑不安。“明玉,更衣。”
魏绵奕强忍着痛,将自己支撑起来,走下床榻。抬头看了看窗外,已是三更。“明玉,你可知,皇上召唤所谓何事。”魏绵奕慵懒的抬手扶正头上的金钗以掩饰自己的不安。“奴婢…奴婢…不知,但好像听是发现了一个细作。”明玉怯怯回答道。细作…魏绵奕猛地清醒过来,难道在这宫里,不止魏绵奕一个心怀鬼胎的人,虽魏绵奕不是细作,可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到底所做的事都是背叛皇上的。
“知道是谁么?”魏绵奕定睛看着明玉。“不…不清大清。娘娘,云髻梳好了,您看可好?”魏绵奕看着镜中的自己,在这宫里经历了这些时日,不出落的倾国倾城,但却是越发的耐人寻味。“这般甚好。我们走吧。”魏绵奕起身,满头的鎏金流苏随着轻轻摇晃,摇曳生姿。“令妃娘娘到。”侍卫见魏绵奕一脚踏入书房的正门,连忙向皇上禀报。“吾皇上安。”魏绵奕恭敬的行礼,眼角瞥见皇上铁青的脸色。这是怎么了。“起来吧。”皇上没好气的道。
正当魏绵奕准备起身,转头看见跪在魏绵奕身边的皇后娘娘。怎么是她,为什么她一直跪在这。难道,她就是这次被发现的细作。正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似乎所有妃嫔娘娘都到场了。魏绵奕回忆起皇后娘娘那与魏绵奕的交谈的模样,无论如何是无法想象到今日这般场景的。
皇上沉默着,还是一副永远不被人猜透的神态。“皇上,嫔妾是冤枉的。”皇后娘娘弱弱的道,罢嘤嘤的哭泣起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像是被折断翅膀的凤凰,任他人随意践踏,玩弄。“皇上,嫔妾认为,从皇后娘娘身上搜出了纸条,已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皇后娘娘言之凿凿的狡辩,但毕竟抵不过物证。皇后娘娘身为皇上您身边最为亲近之人,竟是他国细作,真真是罪不容诛。”林妃嫔正义凌然似的道。这一位平日里与皇后娘娘交好的妃嫔此时此刻竟出这番话。魏绵奕心里暗暗为皇后娘娘感到不值。
“皇上,嫔妾没有,魏绵奕也不知道这纸条是从哪里来的,皇上,魏绵奕不是细作,您一定要相信嫔妾。”皇后娘娘一副大清大清可怜的模样,真是魏绵奕见犹怜。皇上依旧沉默着。
魏绵奕该些什么,做些什么……正当魏绵奕踌躇着不知所措时。又有一位妃嫔站了出来。魏绵奕觉得面熟,转而想到那在书房与皇上缠绵的就是这位妃嫔。她想做什么……
“皇上,嫔妾迎有事体想讲讲。”妃嫔面色难掩不安。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她讲下去。“有一,嫔妾夜半忽然醒了,就想出去散步缓缓心头闷气。不巧看到皇后娘娘穿着便装在与一男子交谈……”妃嫔停顿住了,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皇上,等待皇上示意她下去。“下去。”皇上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是。嫔妾胆子,不敢靠近,没有看清那个男子的容貌,只是隐约听到了七日…行刺等字眼。”
“荒唐!”皇上突然勃然大怒,将摆在他左手边的方玉杯向地上狠狠摔去,摔了个粉碎。“你诬蔑魏绵奕,你个贱人。”皇后娘娘突然抓了狂似的向妃嫔扑去,如花的面貌被扭曲在了一起。“啊…你放开我,我没有扯谎…你放开我…皇上救救嫔妾…救救嫔妾”妃嫔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