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百毒草的事情不急,我还有一年的时间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向你保证,这一年间,我一定从乌雅·兆惠那讨回你的自由!”
魏绵奕感觉到他身体的不自在,想放开,却发现连放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那样抱着,可她心里却笑的温暖,经历的痛苦太多了,她想……她现在真的太容易被满足。
而叶士没有回答她,心里缓缓的浮起一丝怪异的情愫,眉头却渐渐弯起,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内心究竟有多复杂。魏绵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话,她也没有多想,也许他是怕她许下这诺言会有压力吧。
空渐渐的暗了,叶士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再次抱起魏绵奕,去了池边,将岸上的衣物一起裹在了魏绵奕的身上,而他自己则湿漉漉的不顾,带她匆匆离开了逸清池。
叶士抱着魏绵奕出了逸清池后便随着池外守着的两个下人直接去了章佳·阿桂为他们准备的住处,此时已大黑,魏绵奕折腾了好几个时辰也万分疲惫,还没到栖息地便在叶士的怀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身子还是有些虚,但勉勉强强能自己起身了,此时屋内只有魏绵奕一人,床边摆了一张红木桌,桌上端放着一碗白粥和一碟素菜。
如此细心,想必定是章佳·阿桂吩咐下人做的,许久未进食,也实在是饿的紧,想也没想便掀开了锦被翻身坐起,一碗清粥很快下了肚。
“绵奕,醒了么?我带了些人来看你。”魏绵奕正准备再次躺下,门外便响起了章佳·阿桂的声音。虽她的确是想多休息,且不想被人打扰清净,但毕竟此时受人恩惠,亦不便耍『性』子,遂将枕头竖起靠好,回了两字:“醒了。”
话音落下不久,门便被人从外推开,“姐姐……”怀恪公主的声音直接冲撞而来,魏绵奕还没怎么反应,她便已三两步跨到了她的身旁,一把抱住了她,“姐姐,五年未见了,怀恪好想你。”
魏绵奕浑身一缠!若她早已对怀恪公主没有感情,那定是骗饶。五年前,怀恪公主的背叛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她知道她为何一进门便抱住了她,她是怕她将当年她做的那件事情出来!的确是五年未见,她早已不同往日的单纯了。
而魏绵奕不愿多一句,也不愿对她的“热情”有任何的回复,当然!她亦不会将当年的事情出来。与多与少,她也清楚,怀恪公主的改变,与她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的。
很显然,章佳·阿桂似乎对魏绵奕的冷然有些诧异,强颜欢笑了两声,便道:“怀恪知道你回来了便一直嚷着要来见你,她真的很想你。”
“傅恒……”
“姐姐,你这几年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都不回来看我们?”
魏绵奕刚开口,话还没出口,便被怀恪公主匆匆打断。她不禁有些厌她这般模样,如她坦然相待,她也许对她的看法还能改观一些,可当年的那一步错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步步错!
既已如此,她还惋惜什么?而她也不想让她继续纠结于此,终是叹了口气,“傅恒,我可否与怀恪单独聊聊?”
章佳·阿桂从进门起便觉得她们之间有些怪异,既魏绵奕这么了,他也没有不许的道理,只是笑了笑,也未话,便让下人推了他出去。
“现在四下无人,你若有什么想的,便吧。”魏绵奕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她已没有了以前的耐心和软弱,也懒得与她再多多纠缠。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现在十分认同这句话。
怀恪公主抱住魏绵奕的手在此时方才缓缓落下,“姐姐,你现在可是还在怪我当年丢下你自己逃了?”她一脸伤怀的看着魏绵奕,那双娇泪欲滴的水眸好似别人对不起她一般。
丢下她自己逃了?这话是想把当年的背叛一扫而净么?真是笑话!当年若不是为了回去救她,若不是她帮乌雅·兆惠背叛了她,哪还会有今日的一切?当年她就是这般楚楚动饶模样骗了她,今日故伎重演,她还会再信么?
“你怕了。”魏绵奕蓦地开口冷道。
“什么?”怀恪公主被魏绵奕的冷漠怔住,多年未见,她的眼神怎么变得如利剑一般令人心惊?
“你是该怕,即便我不,你还是逃不过你内心的谴责。”
怀恪公主脸『色』瞬间苍白,她真的没想到,这话会是从魏绵奕的口中出,那么冷漠,那么陌生,那么决绝,丝毫不给她一丁点儿的退路!她原以为只要她软言诉苦几句她便能如以前那般不忍心,可是现在……她完全不一样了!
怀恪公主的确有些怕了,她想往后退,可她不能!即使现在斗不过她,她也不能认输!章佳·阿桂现在已经接受她了,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终于换回了章佳·阿桂对她的在乎,可不能因为魏绵奕的出现再次打破这一切,她不该回来!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就算我怕又如何?我和傅恒就要成亲了!那件事早已过去,现在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她张口便道,只是不清楚这话究竟是对魏绵奕的还是对自己,她可以骗别人,可她骗不了自己,若是真的心无旁骛,她此时又何必冲进来挡住她的话。
“我从未与你争过他,你何必如此介意?当年我世间女子只有你配得上他,可如今……你觉得你配么?”魏绵奕也不看她,声音轻扬而随意,好似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