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若,让小易子去把咱们宫中的奴才都唤到前殿来,本宫有话要说!”沉吟片刻,魏绵奕才吩咐道。
“是,小主!”冰若应道。
过了约莫一刻钟,奴才们全都到了前殿。
“小主万福金安!”
“起来吧!”魏绵奕一抬手,笑道。
“谢小主!”众人谢了恩,这才起身了。
魏绵奕定定的看着他们,半响才道:“本宫思前想后,身边实在不需如此多的人伺候着,你们自个想想,若是要走,本宫还能给你们一个好的去处!”
“娘娘!”众人大惊,又跪了下去。
“娘娘,奴才不走!”
“娘娘,奴婢不走!”
魏绵奕闻言,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不走也不勉强你们,不过……本宫身边出了这样的事,足见那吃里扒外的人也是有的,本宫也不知你们是忠心于本宫,还是暗地里害本宫。”
“娘娘,奴才衷心娘娘!”众人又是一阵惶恐立即表示忠心。
魏绵奕对小易子使了个眼色,小易子会意,立即将程良给带了进来,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小主万福金安!”程良的手被绑住了,却也猛地磕头。
“程公公如此大礼,本宫倒是承受不起,本宫好端端的回来了,你很是失望吧,你身后的主子更是失望吧?”魏绵奕冷笑道。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主子今日是要杀鸡儆猴。
“小主,奴才的主子只有小主您,奴才断然不敢背叛小主!”程良吓得浑身直发抖。
“少给本宫装糊涂,程良,本宫告诉你,若是你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宫便命人砍去你的手脚赶出宫去!”魏绵奕猛地沉下脸来,喝道。
程良被吓到了,一个太监若是被砍去手脚赶出宫只怕会被活活的饿死,亦或是一辈子做乞丐,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小主,奴才招,奴才都招,粗使宫女佩雪的确是奴才杀的,可奴才没有背叛小主啊!”程良颤声道。
“你为何要杀她?”魏绵奕厉声喝道。
“小主……都是奴才该死,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奴才前几日和内务府那群狗奴才赌输了银子,小主您不知道,是他们出老千故意诈奴才的,可……奴才在那欠条上按了手印,后来……还不上……他们说要禀明小主,奴才本就惹小主厌弃,若是小主您知晓奴才做了这等事,定然会将奴才赶出去的,恰巧那日有个小太监给了奴才一包银子,说与佩雪有仇,让奴才杀了佩雪银子便是奴才的,若是不杀,便要闹到小主跟前,奴才也是没有法子。”程良哭喊着说道。
魏绵奕闻言,久久不语,程良此人虽然喜欢仗势欺人,且爱贪小便宜,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可如今竟然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杀了佩雪,当真是可恨,但魏绵奕却更想知晓,到底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
“小主,依奴才所见,定然是有人故意给程良下的圈套,程良平日里就爱小赌,但也是和咱们宫里的奴才,用几个碎银子玩玩,并不打紧,从不敢出去玩。”小易子有些绵奕重的说道。
“是是是,易公公说的不错,小主,是那群狗奴才硬是拖着奴才去的,奴才一连几日都赢了很多银子,没曾想最后却输的血本无归,还欠下了许多债!”程良赶紧说道。
“小易子,本宫让你去内务府问那日送木瓜过来的是哪个太监,你打听清楚了吗?”魏绵奕沉声问道。
“启禀小主,奴才去问了,这事太后娘娘与皇上也早就派人询问了,可那小太监一口咬定他送去的就是番木瓜,无论慎刑司的人如何用刑审问,他也不认罪。”小易子恭声道。
“看来……问题是出在了咱们宫里的佩雪身上。”魏绵奕神色间满是绵奕重:“只可惜她死了,这宫里的事儿,一旦人死了便死无对证,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主,那这该死的奴才如何处置?”小易子指着程良问道。
魏绵奕冷笑道:“程良,你嗜赌如命,为了银子杀了佩雪,还险些让本宫与宫里的人都将性命搭了进去,你说本宫还能饶了你吗?”
“小主,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求小主饶命,奴才能帮小主找到那个出银子买佩雪性命的小太监,求小主让奴才将功折罪!”程良一听魏绵奕如此说,便知自个性命不保,惊吓之余立即想出了这个法子保命。
魏绵奕冷笑道:“蠢货,你以为那小太监你还能找到吗?”
“小主开恩啊!”直到此时,程良才知自个的处境有多糟。
“小易子,将他给本宫送到慎刑司去,杖责五十,若是他还能捡一条命,便赶出宫去,若是打死了便丢到乱葬岗去喂狼!”魏绵奕对小易子吩咐道。
“是,小主!”小易子立即将吓得瘫软在地的程良给拖了出去。
魏绵奕看着个个都面露惊惧的奴才们,笑道:“你们都看清楚了,若是想离开的本宫不会阻拦,不过,若谁再敢吃里扒外,程良就是下场,往后本宫只要发现任何人有二心,定然不会轻饶了去!”
“是,小主!”众人应道。
魏绵奕挥挥手:“下去吧!”
“是!”众人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青颜的伤势如何了?”魏绵奕这才问道。
“启禀小主,太医说了,只要细心调养便无大碍,只是伤的有些重,一个月内兴许无法下床,奴婢已让人守在她身边日日伺候着了。”冰若恭声道。
魏绵奕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