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白闻言眼中噙着怒意,忽而他敛了神色,微微叹息道:“这一切和我无关,和这盏灯也无关,这盏灯的确在我手中,在阿臣死后就被我藏了起来。”
“藏在哪儿了?”穆落逸追问道。
“它,它现在就在……”
杏白话正说到关键时刻,储物房内众人正屏息听着,突然,只见他脸色突然涨红,青筋胀起,眼球突出,噗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却是直直的躺了下去。
倾心大惊,急忙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此时杏白已然没了声息,她检查杏白的尸身,见他身上血管涨起,眼球充血,竟是突发心猝而死。
“他死了。”凤倾心垂眸有些叹息。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穆落逸看着杏白的尸身,眸子荡着一丝震惊,不过转瞬便不见。
“他的确已经死了。”倾心站起身,挑眉看着穆落逸,凝声道:“看来这盏艮犬举月灯果真是盏凶灯。”
司映看着杏白的尸身略略颤了颤,两步走到倾心身旁,道:“倾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晚你去了哪里?你方才进门前说的那句杏家人人都有嫌疑究竟是什么意思?”
倾心回眸看着司映,淡淡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沉声道:“昨夜,我被那鬼魅扯入井底了?”
“什么,你说,你见到那水鬼了?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司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问道。
“他并没有和我说什么,确切的说我并没有见到他,昨夜当我睁开眼时,我便到了春来客栈后院的井旁,手里还有一张纸条,我想该是井中那人留下的。”
凤倾心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司映,他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五个字“艮犬举月灯”,而且上面还有点点血迹。
“他给你这个纸条是何意?而且为什么要将你放在春来客栈井旁?”司映有些不解。
“他该是想告诉我这盏灯的秘密,不过我想他可能被人追杀来不及告诉我,仓促之下便给我留下这张纸条。”凤倾心收回纸条,勾了勾唇角。
“如此说来,这井底的人也是个受害者,他肯定知道什么,追杀他的人定是怕他把秘密抖落出来,现下只要找到他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忘尘突然出声,字字句句说在刀坎上。
“大师所说不错。不过,我想他应该藏的很隐蔽,不会那么轻易找到,因为凶手也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凤倾心淡道。
即便倾心说的云淡风轻,可司映仍是感觉后背一凉,好像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瑟瑟道:
“究竟谁是凶手?”
凤倾心摇了摇头,抿唇不语,屋内众人陷入沉思。
穆落逸微咳了一声,脸色又苍白几分,缓缓走到杏白尸身旁,挑眉看着他,轻叹道:“好歹我们也是一场翁婿,如今他死了,他的尸身就交给我罢。”
说罢,他俯身伸出手去抓起他的尸身,不料却被凤倾心一掌拦住,她手腕一转顺势勾住他的手腕,挑眉道:“柳腰儿后背上的牡丹花是你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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