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连夜赶到赌坊,去找到胡管家,可是人家根本不愿意见他,吩咐下人打发他走,“说,是不是你们给我大哥下毒的?”景年在赌坊闹着不走。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给你大哥下毒的?”胡管家并不想搭理他,可是他一下子冲进了门里,指着胡管家说,“肯定是你,是你在我大哥的茶水里下的毒,害得我大哥一直吐血,赶紧给我交出毒药。”景年死死的扯着胡管家的衣服不放,一下子惹怒了他。
“哈哈哈哈,对,这会儿应该狂吐不止,不怕告诉你,那毒是没有解药的,最多不超过三天,便会吐血而亡,我就是要你们景家血债血偿。”胡管家眼里充满了仇恨。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我要去告你!”
“你去告呀,看谁会相信你?你大哥今天在窗户边早就听到了,你出卖他的事,他若病好了肯定会亲自赶你走,他若走了,你大嫂也会将你赶出景家!与其在我这耗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吧。”
“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都是你安排好的!”景年内心愧疚极了,是自己害了父亲,如今帮着外人害了大哥,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忏悔,就算他把事实告诉了大嫂,大嫂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对,我就是要给我姐姐报仇!”说完仰天大笑的走了。
如果大哥真的病重了,大嫂肯定是容不下自己,得给自己想好后路了。
若是大哥走了,让大嫂主动的交出家里的财产,以大嫂的脾气,怕是没那么简单,不能让一个外人占了景家的财产,他虽对大哥的病很难过,可还是要做好长远打算的,毕竟自己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以大嫂的铁石心肠,肯定不会像大哥一样照顾自己的,她肯定会将自己扫地出门,到时候自己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他想了很久,实在不行,就用偷的吧,把一切能偷的,全偷了,对呀,就用偷的!他犹豫了很久,不停的让下人去打听大哥的病情,心里既是想让大哥好起来的,但又害怕大哥好起来了的,毕竟大哥是唯一的亲兄弟,父亲走涸谡展俗约海如果大哥真的不再了,怕是以后再遇上什么困难,也不会有人替自己解决了。
下人们来传话,大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来了不少大夫,都说治不了,如果不趁这个时机,等大嫂觉醒过来,怕是只能等着被赶出门了。
正好现在大哥生病,家里人都在忙着照顾他,是下手的好时机。他也很清楚大哥一般存放家里契约的地方在哪儿,于是当晚就吩咐着妻子,开始准备准备离开了,但并没有透露自己离开的真实原因。
景年一直等机会,想偷偷的溜进大哥的书房,平日里大哥都是在那办公的,家里的契约、账本都在那儿,可是没有钥匙呀。
好不容易碰到景安打开了屋子,按照母亲之前要求,用父亲的书房的笔墨抄写三字经,没想到景年趁这个机会,偷偷的在屋外拔走了钥匙。
小孩子对于丢了钥匙并没有太在意,等半夜大家都在前院照看大哥的时候,偷偷的进入里面翻找田地、店铺的契约,很快该找到的都找到了,唯独没有找到景宅的地契。
他还是不甘心,第二天晚上继续来翻找,可还是没找到,这时候家里下人发现钥匙不见了,告诉了管家,管家立马换了新的钥匙,这才让他打消了对景宅的邪念。
他开始偷偷的联系外面的人,将能变卖的家产全部变卖,不到三五日,全部都卖完了,这些钱管够他们一家子下半辈子都不愁了。
听家里的下人说,大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心里面对大哥充满了愧疚,心里恨透了胡家的人,可是自己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