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莎说她跟顾阳的旅程结束了,她决定回去第一时间就是去孤儿院看看。她说他们现在跟蒋真真夫妇俩的关系很好,他们四人这几天经常一起出游谈心,她还发现自己跟蒋真真很聊得来,就像闺蜜一样,可以谈心可以聊任何事情。问到徐婆婆的身体状况时,她则表示特别健康,民宿又新来了四个租户,四个年轻小伙子,据说是过来摄影素材的。有一个还特别跟徐婆婆聊得来,徐婆婆将武馆的事跟他们说了,并允许他们进武馆拍摄。
听到这些后我很诧异,武馆可是徐婆婆的青春,是她的命.根子,我没想到她竟然允许别人进去,而且对方还是几个年轻小伙子。说实话,很难想象徐婆婆跟别人侃侃而谈的场面。不过怎么说,这样也好,多个谈心的人,她可以将自己的故事讲述出去,而不是憋在心里。
黎曼说,她打算去南京见小七后再搬到临海住,不过她不想住在魏吕岩留下的别墅里,于是我建议她搬去民宿,毕竟那里曾是魏吕岩存在过的地方,也很适合该放松心情的她。黎曼说她打算将魏吕岩去世的消息坦白的告诉小七,但她不想告诉她他是在四川离开的,她怕小七知道后心里又会留下新的阴影。对此,我表示赞同她的想法。小七的噩梦在四川,就没必要再添一道新疤了。
而萌萌那边,她说他们刚到这座城市入住,因为急着排练的问题,他们就不来往生吧拜访我了,到时我直接去赛场就好,入场券他们之前就快递过来给我了。我回了信息,祝周言马到成功......
许是那时我的反应太过激烈,导致我那表妹晓蕊从我家搬出去一个多星期了都不敢跟她妈提到这件事,直到这天母女俩通电话的时候才不小心说漏了嘴。于是,得知我将她女儿赶出门的姑妈,在第二天入夜我刚走到往生吧门口的时候电话就打来了。还未等我开声,那头便什么招呼都不打,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听到那些难听的话,我嘲讽的笑了。
其实我很想回一句:没错,我是孤儿又如何?最好您能祈祷你们都能长命百岁,别让晓蕊成了孤儿,否则,她也会落得我这样被自家亲戚踩在脚下的下场。
然而现实中我没有反驳任何话,一句不吭直接挂了电话,随后拉黑。
其实就算驳了对方一两句话又能如何?
什么用都没有。
将手机放回口袋后,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陈小姐。”
我回过头一看,一辆宾利停在路边,门打开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的忽然到来,让我想起了初见小智的情景:那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冬天,他冒雪而来······
那晚天气特别寒冷,就算裹着大棉袄戴着围巾还是会冷得瑟瑟发抖,那晚路上的行人不见几个,然而这场雪却让往生吧里面的热闹与街头的萧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这年的第一场雪,像漫天飞絮一样覆盖了街边的路灯,仿佛在宣告单身的人还缺一个拥抱的港湾。
往生吧就像一座酒池肉林,弥漫着霓醉狂笑的气息以及让人嗤笑的喧嚣,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无数张不同的面孔,在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那些沉浸在戏剧里的人,从不在意角色的真伪,他们只管开心,只管欢呼。看着场上跟着音乐热舞的身躯,我忽然觉得有些窒息。跟孟婆打了声招呼后我就捧着热牛奶走了出来,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风声呼呼的刮着,像一把收割的镰刀,刮得我心疼。
我搓着手掌呵着气,看着沿路的灯光,思绪随着风雪飞舞。
这时,对面传来铃铛的声音,对面的餐馆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色打底毛衣的女人挎着红色的单肩包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身后追着个手足无措的男人。男人一身棉袄,脖子上围着一条一看就是手动的围脖,他拉住女人的手苦苦哀求,女人就是不管他,挣扎着,推搡着。紧接着后面拥出了几个男女,一起帮男人劝那女的,应该是他们的朋友吧。
男人说:“求求你别离开我,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女人不想再听他的废话,推开了他的手就要走,刚迈出一步就被那男人给一把抱住了。其他朋友也围了上来,不让女人离开,还一个劲的帮男人解释。这下女人彻底抓狂了,转身反手就是一巴掌,颤抖着声音说:“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然后冷眼呵斥其他人,“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让开!”
“不行,你不可以走,我不让你走,我不能没有你,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离开我?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求求你......”
男人苦苦的哀求,饶是谁见了都觉得女人狠心,男人很衷情,那些所谓的朋友也这么觉得,一个个的指责起女人的不是,称她不知好歹。
女人忽然不挣扎了,她扫视着这些她所谓的朋友,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讽刺男人的话语,亦或是这些人的嘴脸。她将视线落在男人的围脖上,就算隔着条马路,我似乎能透过风霜看到了一滴晶莹缓缓的滑落,滴在那白雪皑皑的路面上,消失不见。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个想法:那围脖是不是另一个女人送给这个男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就听到了女人充满嘲讽和绝望的话——“你们这些人,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个屁!孙立强,你行啊,看来你跟严芳真的很恩爱,她冷了,